“你怎麼了?”蕭遙看到葉雲眾捂著胳膊,有點奇怪。
“沒事,沒事。”葉雲眾道,可是掩飾不住語氣裏的憤怒。
“到底怎麼了?”蕭遙把毛巾浸濕,一邊擦臉一邊問,他覺得葉雲眾知識非常淵博,是個很有才幹的人,雖然性格上有點喜歡獨來獨往,卻也值得一交。
“別提了。”葉雲眾把胳膊露出來,肘部那裏破了一大塊皮,不斷的有血滲出來。
“怎麼搞的?”王猛手忙腳亂的從他的行李裏拿出一瓶紅藥水來,給葉雲眾擦上。
“被昨天那個賣盆的推倒了。”葉雲眾恨恨的說。
“怎麼回事?”蕭遙聽了皺起眉頭來,昨天那個齷齪的學長讓他對天海大學的學生管理很不滿,若不是他打算保持低調,早就出手教訓他了。
原來葉雲眾有早晨起來晨讀英語的習慣,剛來天海大學,他正好借著晨讀的機會熟悉一下環境。結果在一個花壇裏正好碰到昨天那個學長,他認出葉雲眾是昨天很不給他麵子的那個古怪寢室中的一員,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幾句,葉雲眾也不甘示弱,回了幾句,兩人就推搡起來,葉雲眾身體單薄,被他推倒在地,胳膊上蹭破了一大塊皮。
“還反了他了!”葉雲眾說到被推倒的時候,邢海洋正巧回寢室來,聽到這裏,很是惱火,“你們幾個跟我一個寢室,咱們也算有緣分,以後就是我小弟,由我罩著你們,他竟然敢欺負我小弟那就是欺負我,我一定要給他好看。小葉你也別急,等我好好收拾他。”
蕭遙心裏暗笑,立刻道:“那以後要多靠邢哥你關照了。
“放心放心,你叫蕭遙是吧?以後在天海提我的名字就行,這裏都認識我。“邢海洋飄飄然道,“對了王猛,我照和你的身材買了幾套衣服,你試試,你怎麼說也是我的保鏢,別穿你那身土了吧唧的衣服,給我丟臉。”說著邢海洋扔過去一個大袋子。
雖然他話不中聽,可是王猛一來人比較直不在乎這個,二是聽說有衣服也很高興。打開袋子,翻來翻去他皺起眉頭道:“怎麼都是西裝啊。”
“廢話,你沒看電影裏保鏢都是黑西裝黑墨鏡嗎,多COOL!”邢海洋說著又扔過去個墨鏡,看來他準備的還挺齊全。
王猛換上一套西裝,把墨鏡一戴,還別說,以他的身材和相貌真象是個專業的保鏢。邢海洋看著也挺滿意,高興的道:“走,這就去看看是哪個混蛋敢欺負小葉,對了,王猛你記得以後叫我老大知道嗎?”
看著王猛和葉雲眾跟著他屁股後麵出去,蕭遙苦笑起來,這大學生活,難道非要有這麼一個荒謬的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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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二十分鍾九點的時候,蕭遙晃晃悠悠的出了寢室,按著手上一幅天海大學的地圖找到了中文係的大樓,剛到門口就聽兩個走路的學生在聊天,內容一下子吸引了他。
“白顯勝那小子總仗著學生會的名頭欺負新生,這回終於碰到硬茬子了,活該。”
“是呀,聽說那小子來頭不小,開一輛蓮花跑車來的,白顯勝昨天到他們寢室賣盆,就被撅回來了。”
“聽說他還有個保鏢呢?”
“是啊,就是那個保鏢把白顯勝的門牙打掉的。”
“真是惡有惡報,去年我新生的時候也被他敲詐了十多塊錢呢。”
“可不是,他就會欺軟怕硬,這回挨了打不是也連個屁都沒放嗎。”
“那你說任一飛會不會替白顯勝出頭啊?”
“我看不會,任一飛多大的人物啊,能為白顯勝一個小嘍羅出麵嗎?”
“也不好說,任一飛還是挺仗義的。”
“得了吧,你要是任一飛你會為這事出頭?白顯勝的名聲這麼臭,任一飛才不會為他破壞自己的形象呢。”
“說的也是,看來白顯勝這回的打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