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蕭遠張張嘴,可又把快叫出來的聲音咽了回去,久久不能發出聲來,當他看到魏雨蝶的眼角流下一行淚時,他急了,他覺得她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了,他怕來不及了,他馬上脫口而出:“媽!媽媽!你不能就這樣死去!媽!你就忍心再次拋下我嗎?你第一次拋下我讓我如此地恨你,你再把我拋下就不怕我恨你一輩子嗎?”魏雨蝶腦袋一偏,於蕭遠痛苦地叫到:“媽!媽媽!不要啊!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啊!媽!”於蕭遠泣不成聲。
“不要哭了,她隻是睡著了而已。”歐陽若雪說。
“你說什麼?”
“你看心電圖就知道了。”
於蕭遠看了看心電圖,那玩意兒顯示還有心跳,而且他摸了摸她的脈搏,還在跳動,這下他可以放心了。他們兩也不打擾魏雨蝶睡覺了,於是就走出了病房,朝花園走去。
“謝謝你。”於蕭遠小聲地說。
“啊?什麼?你說什麼?”歐陽若雪不知是聽到了故意裝沒聽到,還是真的沒有聽到然後這樣問。
然後於蕭遠大聲說:“謝謝你了!”
“你小聲點不可以嗎?你吵到病人了!”
“小聲了你不是聽不到嗎?”
“懶得理你!”
“算是你把我媽的病治好了,而且還讓我和我媽和好了,要不要我感激你以身相許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盡在那兒胡說!”
“怎麼?你還不願意?”
“對!我就是不願意那又怎樣?”
“不怎樣,反正我會讓你答應的。”
歐陽若雪雖然心裏很想答應,可是她還是顧忌到她好朋友吳偃月的請求,她不能出爾反爾,她寧可她自己痛苦一輩子,也不希望看到她的朋友傷心難過。
“喲!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於蕭遠看到愈惟一臉的笑容然後問道。
“你也是啊!”
“跟你說,我有林緣伊的消息了,聽說她經常出沒一家酒店。”
“快去把她找回來啊。”
“遵命!”愈惟興高采烈地就蹦了出去。不過一會兒又迭了回來說:“哎,我發現,最近那個母親不見了唉,她到哪兒了?”
“你不是覺得她麵熟嗎?你再想想看她是誰?”
“老是覺得好像小時候見過似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她是我媽。”
“啊?哦,對了,就是你媽,不過變了很多唉,以前她多漂亮啊,可是現在怎麼那麼滄桑了。”
“被生活所折磨的啊。”
“她……?你……?你和她……”
“吞吞吐吐的幹嘛,想問我原諒她沒?跟你說吧,原諒了。”
“奇跡!”
“是歐陽若雪所創造的奇跡。”
“哦,又是她,不過能在你生命中演繹奇跡的就隻有她了。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好啊。好了,我也要去找林緣伊了。”說完又高興地離開了辦公室。
愈惟晚上去了那個酒吧,碰巧遇到了林緣伊,林緣伊看見他,又想到了於蕭遠,所以就借酒澆愁愁更愁了,愈惟在旁邊勸她不要喝那麼多酒,那樣對身體不好。她說要是於蕭遠有他那麼體貼她就好了。當她喝到人不像人時,愈惟把她抱上車,由於她剛開始租的那套房子已經有另外的人租走了,所以愈惟就隻有把她帶到他家了。愈惟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又幫她擦了擦臉,林緣伊口中突然冒出於蕭遠三個字,愈惟停了下來,開始注視著她那張被她自己所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越發讓愈惟感到心疼。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林緣伊被陽光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愈惟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覺得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居然沒有趁人之危。她環顧一下屋子四周,一切是那麼的整潔,她忽然看到了床邊的照片,她看到是於蕭遠小時候和一個中年婦女的照片,她心裏想:這兩人還真是鐵得不一般,居然床頭上都放著他的照片。
愈惟此時也醒了,他看到她拿著他的照片,於是他說:“怎麼樣?我小時候還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