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潘希白焦慮的在房間來回踱步,她真怕別千宇會找上門來,而如今最好的辦法是跑出去嗨整夜,這樣心裏也好過一點。潘希白站在了梳妝鏡邊,從抽屜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張信用卡,穿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往外麵走。
夜晚的街道很昏暗,由於兩邊都是私家別院,行人非常的稀少。仿佛間好像回到了地球的某個城、某條街。在看那不遠處閃爍的燈火,潘水藍的天,潘水藍的風忽然都帶著陌生的氣味。
潘希白一個人沿著街道不知走了多遠,路的前方,熹微的光線,總是吸引著人不斷的走下去。能這樣一直這樣走下去也好,但她停住了腳步,一朵粉色的小花擦著她的鼻尖而過。黑暗都不屑在她的耳邊咆哮,她的心裏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空虛…
“哎。”潘希白暗自歎了聲,轉身朝家的地方走,她走的不快,也不算太慢。她希望別千宇已經死了,又希望還來得及。
“小姐。你又上哪去了。”
才踏進門,AB就衝了出來,拉著潘希白的胳膊往後院走。潘希白並不十分配合,不知是高興還是失望,有意的放慢速度,讓AB拽著她走過了回廊,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院子裏種著粉色的莫桑花,和地球的格桑花很像。在這扇簡陋的木門後,就是別千宇的起居室了。
潘希白有了逃跑之心,AB很輕易的推開了門,屋子裏黑暗迎麵撲來。潘希白打了個寒顫,對清冷又黑暗的地方感覺到害怕。她看到窗戶邊一張床,床上有個人躺著沒動。
“他死了吧?”潘希白怪異的發出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就像從地獄裏發出來的。
AB哐當朝床上的人奔了過去,床上的人卻坐了起來。
他坐在那裏,窗外的輝光隻是照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你很希望我死嗎?”別千宇說。
潘希白一驚,別千宇還活著!
AB鬆了口氣,說:“沒死就好,害的我白著急了一場。
“吃了解藥?”潘希白有點激動。
“聽說你失憶了?”
“姐姐說的?”
“你記得多少事?”
“什麼都不記得了。”潘希白如實說,呼出一口濁氣,心裏很是輕鬆。問:“是姐姐給的解藥?”
別千宇說:“我從她那裏得到了半年的解藥…”
半年的解藥那得放多少血!潘希白愧對潘文清,五指扣進了門縫,說:“好吧,你就多活半年。”
“嗬~!”別千宇嘲諷似的笑了聲,說:“到時…你可別後悔。”
潘希白說:“我怎麼會為了你而放棄家人的性命…給你半年時間,你想要什麼物質我盡量滿足你。”
潘希白沒有勇氣在這裏多停留一分鍾,說完後她就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陌生的空間裏。
獨自在黑暗裏坐了會,別千宇穿上鞋子,披了一件長袍,走出了房門。
月光照過圍牆,剝落的牆灰可見落後的紅磚。別千宇走過土地鬆軟的院子,從牆角拿起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鍬。
為了防止別千宇與外界聯係,伺機逃跑,潘元翰下令每天都要搜查別千宇的住所,還在他的血液裏注入了追蹤器。別千宇若是超出了潘水藍的範圍,自動追蹤器就會在體內爆炸。這些潘希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