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半年,李佳人已經傳了沐華的喜訊回來,跟她的主治醫生談戀愛,據說正在準備結婚的事。
姚墨舞真真正正享受了半年平靜的生活,雖然很忙碌,看到城市裏烏鴉鴉的人群也會覺得些許的壓抑,但隻要想到有這麼一個人在等著你回家,心房就會一下子溫暖起來。
“又要開會嗎,好吧。”姚墨舞本來興致勃勃下廚房準備做兩道拿手菜,結果接到電話,再也沒了興趣,解下圍裙走了出去。
他們父子倆都沒有回家,顯然的確是有公事。姚墨舞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壞了,她為什麼要懷疑呢。楊蘇南從來沒有欺騙過她,隻是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
早上醒來,看到床邊壓根沒人睡過的樣子,越發失落了。早餐時楊蘇南從書房走下來,姚墨舞不由黑了臉,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回來了,卻不肯回房間睡,而要去書房。
楊蘇南倒有解釋說昨天回來太晚,怕吵到她休息就去書房睡了。姚墨舞勉強一笑,到底心裏有了失落感。
而楊蘇南吃過早餐就匆匆趕到公司,不到中午就打電話說他下午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回去給你收拾東西。”姚墨舞說道。
“不用了,我讓管家收拾了,他一會要給我送到公司來的。”
“哦,那你一路平安。”姚墨舞說完這話句,還在沉默,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認識這麼多年,很少有什麼時候,是他先掛線的。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和他還在新婚,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怎麼感覺比結婚前還要生疏呢。
不提姚墨舞這邊的鬱悶,楊蘇南卻是一心將心思撲在了公司裏。之前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總不能盡心意展開手腳。跟父親和股東也有這樣或那樣的意見,總是有些不合拍。
難得現在諸多煩心事都沒了,父子關係也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默契,正是他大展拳腳的好時機。當然,在他心裏倒不覺得是冷落了嬌妻,反而覺得自己事事為她著想。畢竟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總想著讓她幫自己料理一切吧。
她回到家問管家知不知道楊蘇南是一個人出差,還是和同事一塊出去。管家很快回答道:“我是直接送到機場去的,看到另外還有三個人,二男一女,居然叫什麼名字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女的瞧著倒是個子挺高,站在一堆男人當中倒是一點兒也不顯矮。”
姚墨舞謝過管家,心裏已經明白,這個個子極高的是正是以前籌備超市改革時,團隊中的一員,叫作曲曼。
隻是,她又能說什麼,質問嗎?隻會惹人笑話吧,何況出差是公事,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悶在自己心裏不快樂罷了,一方麵又納悶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吧,可現在這種又酸又脹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姚墨舞不願承認自己吃醋了,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小心眼嫉妒了,隻能恨恨在心裏罵了自己兩句,不許再想了。
三天後,姚墨舞回家時,房門一打開,看到行李箱胡亂堆著,心中一喜。走進去聽到衛生間的水聲還在“嘩嘩”作響,臉上不由自主帶出笑意,嘴角抿都抿不住,直咧開一條縫露出了幾顆白牙才算完事。
心甘情願的幫他收拾著行李箱裏的髒衣服,不管穿沒穿過的都要清洗一遍。包括行李箱,也要單獨擦洗消毒的。
“別翻那些了,留著讓他們收拾,快來看我給你買的禮物。”楊蘇南圍著浴巾走出來,直接祼露著上半身,露出身上結實的肌肉和明顯的人魚線。
看到她走近,楊蘇南抓起床上的一個小盒子遞給她。她當著他的麵打開,是一條藍色寶石鑲碎鑽的手鏈。數了數,一共是七顆寶石,而她的幸運數字也是七,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的。如果是刻意,那這份心意,比這串寶石倒是要貴重的多了。
“我幫你帶上。”楊蘇南親手幫她帶上手鏈,不老實的在她掌心和手背上吃了不少豆腐,才幫她戴好。
姚墨舞剛想抬起手腕欣賞一下,楊蘇南卻抓著她的手不放。隨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和鼻尖嗅到的沐浴過後淡淡的香味,讓她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用手推了她一下,低聲嬌嗔道:“還是白天呢,萬一公司有什麼事找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