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墨舞算了算婚禮的時間,想起有一件事還一直沒跟他說,便道:“我明天準備搬回自己家裏住了。”
她除開最早的那套小戶型,後來又買了一套大一些的房子。裝修好了也沒有去住過,她準備搬到那裏去備嫁。到時候來接新娘時,娘家人也有地方坐。
楊蘇南皺了下眉頭,“好好的幹嘛要搬出去。”
“別給我裝傻,那有離婚頭一天還住在一起的。”姚墨舞抿了嘴直樂,說的楊蘇南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知道姚墨舞肯定會提出婚前搬出去的話,隻是想著她晚一天就是一天,也好多跟她賴上一天。這會兒聽到她提了,也隻好唉聲歎氣,不斷詛咒臭規矩,卻也不敢強留她住下。
回去一看,楊溪鶴正在客廳裏同妹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楊溪鶴的身邊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規規矩矩坐著,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隻不過,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姚墨舞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還沒等她開口,楊溪鶴已經開口道:“這是我老家一個朋友的女兒,前段時間辭了工作回家,我看這孩子是個有本事的,就帶她來京城了。”
姚墨舞點點頭,把手伸出去跟她握了握,“別來無恙。”
沐華搓搓手,顯然也沒有想到楊阿姨嘴裏多麼多麼有錢的二哥,會是曾經同事的未來公公。
“你們認識。”不光楊溪鶴,就是楊蘇南有些奇怪的問道。
“嗯,任學幟公司的案子,我在找他們內部情況的時候,去上過一段時間班,沐華是當時的同事。”任學幟的公司已經關停,人也在牢裏呆的好好的,她當然無所謂的說出來。
楊溪鶴根本就不清楚怎麼回事,倒是最不了解的情況的楊溪敏查覺出一絲端倪,攔下楊溪鶴不許她拋根問底。
沐華也不傻,聽她這麼一說,終於明白當初鬧得那麼大的事,原來竟是她一手策劃。難怪人人都在暗地評價她氣質好,穿衣有品味,當時她還酸溜溜的覺得自己能比她嫁的好。結果呢,人家居然是豪門的兒媳。而她,是借著母親朋友的麵子來討一份工作的人。
有些羞憤又有些難受,攪得她心情極差。本來掛在臉上的淡笑,也成了勉強的苦笑。
開飯的時候楊溪明回來了,楊溪鶴就拉著沐華坐在自己旁邊,還跟楊溪明介紹這姑娘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跟她的另一個女兒一樣。
楊溪明不等她說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開口道:“明天帶她去找我的助理,讓他給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崗位再說。”
沐華顫抖的舉起麵前的果汁,又害怕又靦腆的表情說道:“謝謝楊總,敬您一杯。”
楊溪明壓根沒動杯子,隻作了個手勢讓她不用拘謹。
楊溪敏看了一眼自己姐姐,心道二哥這是多少年沒和家裏人聯係了,趁著現在才聯係的熱乎勁,自然是可以幫你幾個忙。但把貴人這樣賤用,等你真正有事的時候,還會不會這樣幫你呢。她在心裏加了一句,但願你也沒有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吧。
楊蘇南正要開口說姚墨舞搬出去的事,就聽楊溪鶴又開了腔,竟又提起姚墨舞住在他們家裏的事。
“他們馬上要辦婚禮了,住在一起像個什麼樣子呢,你一個大男人不懂這些,可我們女人家懂啊,剛才我還和溪敏說這個事來著。”
楊溪敏怒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得罪人還要拖上自己。當下就開口道:“二哥是什麼人,需要你提醒。蘇南和墨舞的婚禮自有安排,時間還早著呢,不用慌在一時。”
李佳人也插嘴道:“就是,表哥表嫂自己會安排的,你說什麼呀。”邊說還邊在桌下踢她媽的腳。
楊蘇南簡直快被大姑姑氣死了,他正要提這件事,卻被她搶先一說,姚墨舞明天搬家就成了被她逼的一樣。
恨恨一甩筷子,“我們去海島結婚,不請客了。”
說著拉起姚墨舞就走,讓她有心說什麼,也沒辦法再說出口了。
楊溪鶴指著他們的背影手直抽抽,“這是什麼態度,我還沒說什麼呢,二哥你是怎麼……”
“吃飯,整天不得安份,我看你是太閑了。”楊溪明吼了一句,嚇的所有人都低下頭吃飯,沒人敢再多說一句。
吃完飯,傭人上來收拾碗筷,管家湊上來道:“少爺房裏少奶奶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說是打算搬回自己家裏住,現在還要不要繼續收拾行李。”
管家低頭聽吩咐的同時,斜了一眼老爺的大妹妹,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讓他不得不站出來,給她插上一刀。相信日後,少爺和少奶奶知道了,必然會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