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歲有一場大災(1 / 2)

我叫白浩,今年20歲,是一名特種兵。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兵旅生涯在三天前就不得不止步了。

因為三天前,我率領特戰大隊最精銳的特種突擊小隊在一處原始森林中執行秘密任務時,突然遭遇了一夥莫名而怪異生物的襲擊,全軍覆沒,隻有我一人逃了出來。

饒是如此,自己還是付出了一隻眼睛為代價,其中一隻生物一爪子撓在我的右眼上,直接將眼球帶了出來,填到了它的口中。

那是一種超出了我所認知範圍的物種,滿身紅毛,形如野人,但身軀矮小如孩童,行動極為矯捷,竟沒給我們這群經受過魔鬼訓練的兵王頭子多少反抗的機會。

我的七個戰友,連一具全屍都沒能得以保存。

在特種醫院療養了一個多月後,我隻是接受了上級的撫慰嘉獎,一枚一等功勳章,因為這是戰友們用生命鑄就的榮譽,卻拒絕了對我複原以後工作的調派。

因為我不想享受那種所謂的半瞎子優厚待遇,隻是對支隊長說了一句:“我是個軍人,我有自己的路……”

然後在一片戰友的哭泣聲與送別聲中,離開了這個呆了三年的地方。

我走的很匆忙,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含在唯一一隻眼中的熱淚。

母親說我一出生就不太會哭,剛出生時要不是接生的醫生狠狠地在我的屁股蛋兒上捏了一把,估計一口氣上不來就憋死了。

在這二十多年裏,我記得自己隻哭過兩次,一次是奶奶去世時,另一次是一年前教導員犧牲。

而這一次,我又哭了,是受了為我送行的上百個連死都不怕、此時卻哭的像一個個孩子的男人們的感染。

他們,都是曾與我並肩作戰過的戰友。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風塵仆仆,我來到了家中所在的那個繁華都市中。

當火車緩緩停靠在這座城市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車站站台時,我的心中再次湧起一股酸澀,三年了,還未曾給父母與爺爺去過一個電話。

父親是一個老會計,母親是一個小學教師,由於工作原因不得不在這座城市中買了房子。

至於爺爺,卻始終不願來城裏跟他們一同生活,一直住在老家所在的那處小山村中。

並且,他一直都從事著一個我無法理解的行當,或者說也算一個謀財的營生。

他是一個算命先生,從我剛剛記事起就是了,靠為人卜卦算命來撐起整個家。

之所以不能理解,是因為我覺得那都是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在舊社會就應該被廢除了,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為什麼不來城中與子女享受天倫之樂呢?

然而,這隻是一個多月之前的想法,自從遇到了那群紅色怪異生物後,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觀就隱隱有了些許波動。

那種生物絕不是平常人類認知範圍內的物種,隻有經曆過那種詭異感的人才有發言權,它們的叫聲就像半夜之時嬰兒的啼哭,口中竟能吐出紅色的煙霧,一旦粘到皮膚上就會使皮肉迅速腐爛。

更為詭異的是,它們那雙很小而血紅的眼睛中波動著一種智慧的光芒,完全不像普通野獸發怒時眼中僅剩下殘酷與凶悍,仿佛具有靈長類物種的思維。

所以,我更相信那是傳說中的一種山鬼,或是山精野怪,盡管打心底地排斥這種迷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