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在一個平靜的夜晚,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莫淵第一時間知道的時候,整個人很安靜,就這樣坐著,沒有表情,他明白,母親的病,已經是絕症,若是繼續治療,無疑是讓母親更加痛苦,而放棄治療,也是母親早已決定好的事。
大家都做好了母親下一秒會離開的心理準備,莫淵也是如此。
但,當母親的棺材漸漸被黃土填滿的時候,莫淵的眼角也會不經意間流下一滴淚水。
他看見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他也看見了母親去世前一秒。
父親就站在那。
而他什麼也阻止不了。
。。。。。。
都市的霓虹燈仿若夢幻的彩虹,絢麗多彩,然而這隻是表麵的繁華,其內部散發出的惡臭,卻始終無法掩蓋,就如同那些惡鬼,悄悄的融入人類社會,挖好陷阱,勾引著獵物,然後無情地將其捕殺。由於普通人的肉眼無法看見以及分辨這些惡鬼的麵容,從而導致各種離奇的懸案的出現,進而衍生出了各種類型的都市傳說。
“我真是不想幹了啊!加班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公交車來的。。。。。。”
“我真是受夠了啊!加班到這時候,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公交車來……”男人仰頭灌下手中的酒,嘴裏不停地抱怨著:“工作累得像牛馬,薪資卻少得可憐,老板還大言不慚地說學習是最大的收獲,要多多自願加班,這可是福報啊!我呸!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壓榨,還把自己說得跟救世主一樣!去他大爺的吧!”酒罐子像一顆被憤怒拋出的炮彈,不偏不倚地砸在公交車的輪子上。
“竟然還有最後一班車?也不算太倒黴嘛。”男人如釋重負地上了車,迷迷糊糊地說了句:
“抱歉師傅,有點失態了,麻煩到老廉租房小區叫我一聲,謝謝了。”
“好的,先生。”
得到回應後,男人像一灘爛泥般癱坐在座位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公交車司機的位置,空空如也。
公交車的車門緩緩關閉,仿佛是一張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車內的燈光逐漸變紅,而那座位,也開始生鏽,慢慢變 化成像是牙齒的東西。
“我要開動了。”
公交車的頂蓬開始浮現出新的“座位”,緩緩向男人壓去。
“撕碎它,蒼狼。”
霎時間,“座位”便被利落的斬為兩半,一聲哀嚎響起,就像是過年殺豬的聲音一般。
“你是誰!”
響起的聲音,是一個老人的。
“車內廣播發出的聲音嗎?”
男人身穿黑色衛衣,戴著兜帽,而他身邊,還有一隻白狼靈體正舔舐著它的爪子。
“我是守夜人,程羽,我的朋友都稱我為‘薩滿’。”
“守夜人?”
這次的廣播用了三種不同的聲線。
“原來如此,你說話的內容和聲音,是來自你吃掉的人啊,惡鬼,就像是一個錄音機一樣,所以對話越流暢的話,也就說明,你吃了不少人吧。”
程羽的臉黑了下來,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刀。
“你,在我肚子裏,逃不掉!”
斷斷續續的聲音,讓程羽,感覺到不耐煩。
“不會說話就別說!斬斷它!獵鷹!”
說罷,一隻白色靈體的老鷹長嘯著,往前方衝去。
就在這時,黑色的液體從各個縫隙中流出,那隻老鷹隻是接觸到一點,皮膚便被溶解,隨後一聲慘叫,隻留下了一堆骨頭。
“畜生,死了!”
車內的廣播伴隨著電流聲,狂笑起來,其中摻雜了好幾個人的聲音,令人煩躁。
“這東西,類似胃酸嗎?還真是大意了。”
程羽看向座位的男人,此時的他還在呼呼大睡,甚至轉了個身。
“還真是風吹雨打都不怕的男人啊。。。。。。”
程羽心裏吐槽道。
“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一旦接觸到這東西,估計他就得真的去見周公了,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了。。。。。。”
“酣睡吧!靈龜!”
男人和程羽的身邊,忽然被類似龜殼的東西,為他們抵擋了襲來的液體,但也隻是延緩了溶解的速度。
“阿海!救人!”
程羽的耳機裏響起一聲豪放的男聲。
“收到!”
砰!砰!砰!砰!
“喝啊!!!!!!”
一聲巨響,車頂活生生被捶出一個大窟窿,又是一聲殺豬叫。
一個穿著無袖背心的男人登在車頂,笑著看著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