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娟來的時候，奴婢正巧去了趟茅房，回來就見她要端走這血燕，奴婢自是不肯，就與她爭執了起來。”
寧顏汐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事情可如紫煙說的這般？”
眾人兩兩對視著又看了眼趙婆子誰都沒敢開口。
寧顏汐見狀，指著趙婆子道：“你來說，紫煙所言可屬實？”
趙婆子低垂著頭，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原先她以為寧顏汐一個庶出的姑娘，又是剛嫁到侯府，即便掌家怕也隻是個軟和性子好拿捏。
倒是不曾想她竟是個硬性子，上來就打了寶娟二十板子。
趙婆子尋思這二姑娘不能得罪，可這少夫人看起來她也得罪不起。
不過兩廂取其輕，比起少夫人，趙婆子最終還是覺得二姑娘更不能得罪。
......
“回少夫人的話，奴婢方才光顧著忙自己手上的活計了，倒是沒注意她們說了些什麼。”
“你撒謊，你方才還讓人幫著寶娟攔我來著。”
“紫煙姑娘，做人可要憑良心，我什麼時候讓人幫著寶娟姑娘攔你了。”
“你......”
紫煙還想說話，被一旁的雲嵐一個眼神攔住了話頭。
“這廚房管事可在？”
“回少夫人的話，管事家中有事，回家省親去了，如今這大廚房都是奴婢在管。”
“奴婢在這侯府也算是老人兒......”
“所以你就倚老賣老，當著我這個主子的麵說瞎話糊弄？”
趙婆子本想用侯府老人的身份把這事兒敷衍過去，想著寧顏汐會給她幾分薄麵，不曾想寧顏汐直接拂了她的臉麵。
......
“趙婆子，你該明白，任你在侯府伺候再久，你終究是仆，哪怕我才嫁進侯府，可我終歸是這府裏的主子。”
“是是是，少夫人說的是。”
“趙婆子，我再問你一遍，紫煙所言可屬實？”
“這...奴婢真的......”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老夫人和婆母既讓我掌家，那這府裏的事兒以後自就是我說了算。”
“你覺得我今日若要發賣了你，二姑娘能管的了？”
趙婆子偷摸著覷了說話的寧顏汐一眼，見她分明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可她卻不知為何心慌的厲害。
抹了把額前不知什麼時候滲出的冷汗，趙婆子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的回道：“是...是如紫煙姑娘說的那般。”
趙婆子一開口，寧顏汐目光所及之處，眾人亦都紛紛點頭附和。
這時，外頭寶娟的二十板子也已經打完了，月牙兒跑進來回稟道：“少夫人，板子打完了，人昏過去了。”
寧顏汐看向月牙兒，“讓人把她送回去吧。”
“哦。”
月牙兒應著聲，再次跑出了大廚房。
寧顏汐站起身，看向在場眾人道：“今兒個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我不管你們在侯府做事多久，是不是府裏的老人兒，但凡不規矩的，該打打該發賣發賣，我不會手下留情。”
“但隻要老實本分做事兒的，該獎的也不會少了你們的，都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