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扔了張春來吧!
不能扔了張春來,這是肯定的。但我覺得該和他撂撂底了,再按他那自以為周全的計劃再走下去,我可是認為不行了。有些事不用再遮遮掩掩了,讓你知道知道末嚐不可。這不是才做的打算,這是腦袋裏早已萌生的念頭,來馬家之前就一直在合計。
“上島之後,你跟我走”我道。
如此安排應該不錯,我們是散賊,行事自有一套風格。愛誰誰,老大怎麼滴!我就自己走。自己走,那就好說了,咋都不範毛病,想幹啥幹啥,啥也不幹都行。現在不能動裝備,盡管就在眼皮了底下,那也不能動。阿約被剛才的
丁曉東在船頭,一回身就看到他,正目不轉睛朝著前方。若大一片水域在礁石環繞中略顯平靜,水麵礁石的範圍內,很多礁盤隻有齊腰深。在東南方向的水中,水麵似乎有些滾動,聲音隆隆不絕,一定是暗流交彙之所。水響連天,這樣的情況真是頭回見到,沒和常年出海的人打過交道,哪能有這見識,我也隻是在一本提及鳴梁海戰的書中看到過。
最主要是平靜的水域裏,一艘和我們乘坐的愛婭駑威差不多大小的貨輪停在當中,遠遠的汽迪響起來。
“看那邊”。走到曉東身後,就過了二層前方夾角。平靜水域北麵,連綿不斷的島礁一字排開,兩艘船處在島嶼的背部,在北麵排列,但每人的視力都不錯,那些高矮不一的島礁並非一列,雖遠觀整齊但更遠處還有一片水域在或大或小的島嶼環繞當中,水麵在陽光映襯下,顯出淡淡的綠色,並不是湛藍。水域很淺,綠色也並非水底的珊瑚礁,很可能是海藻,這與水質有關。
漲潮,我們一定是在漲潮當中駛入這片水域,如果是落潮,剛剛經過的礁盤會大片露出水麵,想進來沒那麼容易。海島邊幾艘小艇,打眼就知道都是臨時拚湊的,細長的艇身,這叫傳統的長船。隻停在島邊上,人卻不見,島上連片樹木很漂亮,遠遠的就像整片大棚,憑空在島嶼表麵形成一條線。
“隻是裝裝樣子”丁曉東道。
丁曉東注意的方向是對麵大船,一扇艙門半開,裏麵有幾根杆子隱隱有些反光,陽光角度的原因。這船上的人,等待的日子十分悠閑。
李立明打安潤根,這事忘在腦後了。不是曉東提起剛剛甲板上圍了幾個人,有個滿臉是血的家夥嘰了呱啦和他們說了些啥,我都忘了明哥讓曉東辦他。我想不要那麼嘴快為好,畢竟明哥還沒定下來讓他什麼時間死,隻說那是餘冬梅出發前調來的大副,跟著上島的人,滿臉血是明哥給扇的。
丁曉東眼珠亂轉,半天嘟囔出一句,他該死了。我興奮的回頭告訴阿約,看看,這就叫默契。
後方轟轟作響,想必是落錨了。這樣停船應該合理,離開一點距離,靠得太近難免碰撞。我猜現在是兩船通話的時候,不餘冬梅早該出來了,通話之後,還要安排一些事情。這事兒咱們不管,隻關心龍套怎麼跑就行了。丁曉東的看法,徐如林他們一句實嗑都沒有。不單是胡香鎖屍,就連那封滿倉的信,他也有所保留,對咱們沒實打實交待。不管事態如何發展,人家涉及核心問題,首先拒外是肯定的。
曉東重複再提,我早沒了興致。聽話聽音兒,曉東估計是和我想得一樣,他們愛死不死。和我再說一遍可能是想聽聽我怎麼打算。心裏迅速合計,一會兒他要去辦了安潤根,我不能參與,況且我還有大事,歸攏歸攏張春來要緊。但丁曉東不能拒,人心思變的節骨眼兒上,一拒就是千裏,兄弟情誼開瑪莎拉蒂也追不回來。隻能告訴他,先分頭一陣,辦完事我回頭找你。
曉東問我什麼事,我隻能告訴他給張春來的一腦袋漿糊放放水,留點幹貨在裏麵。時間不會太久,讓他放心,彼此之間比外人不是可靠多了嗎!
後方甲板上漸漸熱鬧,橡皮艇一條條充起,放到水麵。幾十人都背起各自的東西,其它大包也一一放下去。餘冬梅還真仰杖這些人,我看到有兩個人背著雷明登,他們應該是不想依靠大陸人了。幾把大手槍也在其他人身上,槍套和背帶樣式不一,那好像叫快拔設計,這讓我耿耿於懷,有問題,還占了槍。
讓你們先上去,那裏有胡香鎖屍,祝你們happy。
回去拿東西,怎麼說也要跟去,徐如林和禚賀的任務要緊。島己經出現了,再沒有一個統一的計劃,那心得多大!
臨鑽進艙門前,旋梯下的過道裏,禚賀呼嗷地吵鬧。不禁想笑,人家搬東西的幾個人跟本沒想搭理他,貌似他不存在一樣。禚賀雙手五把工兵鏟,寬寬的鏟刃潦黑厚重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國外仿製的,還是老式的歐陸風格,爺爺倍的古懂了,隻因他結實耐用,國外的一些老軍迷們很是青睞。上船之後也沒上心這些東西,從內艙出來,應是貨櫃,這些必要的裝備都在貨櫃裏。禚賀也太心急了,這些東西讓他們拿好了,搬運工本來就是他們的角色。
艙裏幾個人都悶不做聲,唯獨沒有邵軍,這關健時刻他還不過來一起討論討論,鐵定是有自個的小主意了。李立明收拾妥當了,不過我看他臉色不大對勁,目光掃視一下,張春來和徐如林差不多。不用猜,這仨人肯定吵吵了,不知誰跟誰。
不管誰跟誰都沒意義深究,船都停了,沒工夫浪費,就這麼一支隊5還想做事,能全活著就感謝上蒼吧!
子彈認真收拾妥,我要先出發了,上島去腳踩實地先。
徐如林似乎有話要說,我可不想多看他一眼。等到了繩梯上,餘冬梅的人早就大部分上了橡皮艇,有幾條己經劃出去挺遠了,餘冬梅見到我和阿約,隻瞅一下並沒說話。我和阿約的裝束,跟渡假差不多,武器他們也不給了。丁曉東和邵軍在我們後麵,更像渡假的,忍不住笑出聲來,橡皮艇上的另外四人看我倆就像怪物。我可沒心情考慮他們,上島之後搞定張春來是正事,其餘的倒沒啥。
島嶼慢慢靠近,上麵的樹越發清晰,居然是椰子樹,好高呀!連成片的大枝葉雖稀琉,但連起之後沿島的走勢高高的形成一張網,真是太漂亮了。奇怪那樹頂的椰子太小了,隻能看到擠在一起。讓我實在失望,這麼大的海洋島嶼,環境適合生長,椰子咋就這麼小,近視眼都看不著。隻要生長環境適宜,物種會非常旺盛,超過平常的生長限度,這不專家說的嘛!
“你想不想嚐嚐?”阿約道。
十分猥瑣屑開眼笑,阿約太體貼了,胳膊都不想放開。劃槳的都看不下去了,用的勁變了力道,水甩了我和阿約一臉,又澀又鹹。阿約快暴怒了,我壓住他,這幾個人都能聽懂我們說話。
越是靠近越是顛簸,島邊全是碩大礁石,隻能在礁石少的地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