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下午。
滿倉給他的信,情況說明的十分詳細。馬恒也也說了這麼一句,等到我們到海上的時候,由他的人來給我們詳細解讀,因為那信上的字體,是馬家自己使用的文字,外人根本看不懂。
自家有文字,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但凡見不得光的偏門,都有自己一些行話,套口,外人根本搞不懂。土賊,更是如此,他們掌握著很多古文符號的知識,創造一套自己的文字沒多大難度,這是先天優勢。就這沒多大難度創造出的文字,也不是輕易就能破解的。
他隻出兩個人,因為這兩人海活經驗豐富,目的地是海島,可能水活不多。至於如何來去,由南洋的那個女人安排。
滿倉為什麼用信,那是馬恒的原因。馬家從創立開始,就沒有一個人離開過,這是馬恒定的規矩。滿倉是唯一的一人,走的時候還和馬恒鬧得很僵。至於僵到什麼程度,信就說明了問題,有事求你,也不想聽你的聲音。
馬恒手裏不是沒人,而是現在還留在家裏的人,根本派不上用場。在魚行我們也看到了,那些愣頭沒啥經驗,可以說,下過地的沒有幾人。自從龐老四在江西出事之後,馬恒就把大班裏的十多個好手全放出去,已經大半年了,現在家裏留的,都不是主要的班人。
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為之。
怎麼出海、上島,都由南洋人解決。滿倉也在信中保證了,一定會把人平安送回來。
剩下的就是錢了,大家來投奔,也要按道上規矩辦。不是吃你的住你的就要給你賣命,錢還是談妥的好。馬恒隻用一句話回答,多少錢,都是南洋人出。
這話裏有兩層意思;一是他隻管出人,多少錢都不是他管的,他不會在中間拿一分錢的。二是那些人不差錢,我們可以盡管開價。開價歸開價,但活兒還是要幹的,還要認真幹好。
果然如此,的確不是他老不死的出錢。
用我們去,馬恒也是不得已。時間緊迫,同樣的價格他在別人手中也能拚來人手,可現在一天的時間都不能浪費,滿倉在信中催得很急。
求人辦事還死命催促,馬恒肯定欠人家的。
“不用擔心,應該不難,隻是上去救人”馬恒道。
大家久久不言,馬恒知道我們想的什麼。出海,哪有想的那麼容易,你當海警是假的。
所有事情都由他們安排,我們隻管聽從就行。
昨天南洋人到訪之後,馬恒的兩個人就已經動身前往海南了,走水路應該快到了。武器裝備都由他們選擇,南洋人負責提供。
剩下的就是胡香鎖了,馬恒最擔心的也是它了。前麵他給講的那些,也不絕對靠譜。這是邪術,古代留下的東西,誰也說不清楚,隻能肯定一點,胡香鎖氣,養半屍的東西一旦有,就不會少。
說到這,馬恒又陷入沉思。
“這東西是在半屍的腦袋裏的,南洋人就沒說是怎麼弄到的?”我道。話裏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半屍到底是什麼?你來請人,總該說清楚,讓大家有個準備。
“問題就在這”。
馬恒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昨天下午我們離開魚行,馬恒就去拜訪南洋來的女人,他也詢問了桃核是怎麼來的。可那女人根本說不清楚,實際上她也說不清楚,滿倉給她的信,也沒告訴她去請的是什麼人,隻說到了什麼地方,就要見什麼人,見到人直接遞上信和胡桃。
這TM開玩笑呢吧!
這不是開玩笑,事實是那個南洋女人的確是這麼做的。她在我們之前十幾分鍾到達,我們到了之後不久就離開,加起來沒有二十分鍾的時間,說不了多少話。
瘦平頭插話,那些南洋人是他帶走安頓的。
可以說事態就是按照滿倉編排的進行。沒告訴她請的是什麼人,也不讓她問,到了魚行見到人就說是滿倉讓她來的,問啥也不知,直接遞上信和胡桃。聽起來很通順,事實做起來更通順,她幾乎沒遇到阻擋,進到樓裏就有馬家主事接待,熟人就是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