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瑤得意了,滿意了,高興了,悄無聲息的看了太子一眼,見他微微勾起唇角,知道他也滿意了,不禁心中又多了分興奮的意味。
一群人進去一搜,這才驚動了皇後。
萬福安剛通報了皇上駕到,一時間就燈火煌煌,皇後嚴妝華服的出來接駕了。
賢妃挽著明晰帝的胳膊,看著身著鳳釵鸞衣的皇後,笑吟吟的說道:“皇後姐姐這衣裳穿的可真夠快的。”
她這哪是穿的快,顯然早被驚動卻又沉著不變,直到皇上來了,她才現身。
皇後也微笑而答:“賢妃妹妹見笑了。”
太子等人也與皇後見禮,李徹甚至還代太子妃的無禮向皇後道歉,全程謙卑,竟然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皇後也隻能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了,陪著一國之君坐在鳴鸞殿裏等著。
“說實話,臣妾是不相信皇後娘娘會包庇刺客的,就算是找著了刺客,那也說不定是刺客慌不擇路,在鳳藻宮避難呢。”賢妃美目婉轉,看向明晰帝道:“是不是啊?皇上?”
“嗯……”故意拖長的音調不置可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賢妃有點自討沒趣了,挽著明晰帝的胳膊,打著嗬欠,眯縫著眼睛,卻時刻在將眼角往太子的方向傾斜。
好一個狐媚子,挽著一個不忘勾搭另一個,皇後也不過是心中腹誹幾句,無憑無據,她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太子妃是坐不住的,鳴鸞殿的人都在坐著等消息,她卻站起來焦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的東看看,西看看。
隨著時間的流逝,皇後臉上自信的笑容愈加深刻起來。
她見連明晰帝都坐不住,開始打嗬欠了,便開口說道“太子妃今晚這動靜可真夠大的,闔宮上下的人都在陪你抓刺客,東宮的守衛可得多多加強一些,這樣的烏龍就不要鬧第二次了。”
明顯沒將她的挑釁放在眼裏,隻聽她又爽快說道:“沒關係!隻要刺客抓著了,還要什麼守衛啊!還能給大嫂報仇,就什麼都不怕了!”
說起大皇子妃,明晰帝便問她道:“你大嫂如何了?”
“阿彌陀佛!父皇不用擔心!大嫂已經沒事了,好在我反應快啊,拉了大嫂一把!”
“你和她住一塊的?”
“是啊!我今晚留大嫂住在東宮,為此還特意讓太子把小寶帶走了,所以我才能和大嫂……”
話說到這裏,她突然止住,一臉驚慌恐懼無措的看向那坐在首位上的一國之君,後者亦是神色沉重。
劉玉瑤忽然驚的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倉惶四顧,拔高了聲音大聲質問道:“刺客要殺的不是大搜!是我和小寶!”
鳴鸞殿內鴉雀無聲,似乎人人都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但卻沒一個人願意開口打破真相,太子妃的反應不免有些後知後覺了。
明晰帝微微闔目,沉聲問道:“人,找著了嗎?”
禁軍統領上前兩步屈膝見禮道:“回陛下,卑職無能,還沒找到。”
“是誰看到往鳳藻宮來的?”
“許多人都看到了,不可能看走眼了。”劉玉瑤忽然神色冷冽,扭頭看向一旁嚴妝華服的皇後道:“母後把人藏起來了吧?還不如趁早交出來,省的鬧個彼此難看。”
皇後先是明眸圓瞪欲要發怒,但隨即也不知如何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哼笑一聲與太子妃說道:“怎麼,太子妃上來就對本宮發難?難不成是早就打算栽贓陷害了?”
“我可不敢對母後栽贓陷害,隻是我擔心找出刺客來讓母後難看,給您一個台階下罷了!”
皇後聽了這話豈能不氣,然而她貴為後宮之主,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完全之策,這麼多年的風浪一路走來,還怕了她不成?
“本宮倒是要看看太子妃如何給我難堪!”她咬牙切齒的看向劉玉瑤,等著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後者卻轉身問禁軍統領道:“你知道你怎麼找不著嗎?”
那人茫然無措,眨著眼睛看向太子妃:“顯然,顯然是人不在這裏。”
“你錯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刺客就在這鳴鸞殿中,就你這豬腦袋永遠也想不通吧?”
禁軍統領吃了一記蒙棍,心生忿忿,沒好氣的嘟囔道:“太子妃不是沒看清刺客的容貌嗎?怎麼刺客變篤定刺客就在這鳴鸞殿中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但凡進了我屋裏的人,都有個比較容易認出來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