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禮沒有焦距的目光看向朱晚照,又渾身顫抖的向他的方向爬過去,一邊爬一邊臉紅脖子粗的叫他的名字:“朱大人,我,我不是都招了嗎,朱大人,朱大人!”
說著竟然開始用頭砰砰砰的撞地,拔高的聲音又硬生生的憋住,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這人竟然還就嗚嗚哭了起來。
李徹看著覺得好笑,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道:“朱晚照,你對他用了什麼大刑?也不怕聖上怪罪下來。”
在聽到李徹的聲音後,周從禮才終於發現他的存在,馬上哽咽沙啞著嗓音對李徹叫道:“殿下……殿下救我,殿下救救我……”
“這裏我說了不算,你要求情得找朱大人。”
周從禮正要向朱晚照服軟,他卻又樂嗬嗬的說道:“打住,打住,這個時候本官說了也不算,您最好去向洛清王殿下服個軟!”
周從禮似乎本就被折磨到了極限,已然臉色蠟黃,雙腿夾|緊,滿頭大汗的去抓李衡的雙腿:“王爺……王爺……”
男人卻是看都不看他,但李徹注意到,這個臉上一向雲淡風輕的五弟居然也有臉色鐵青的一麵,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知道朱晚照這一招是殺雞儆猴,既然不能對皇親國戚用刑,那就隻能將刑法施用在別人的身上了,這個周從禮就是個倒黴蛋。
看著周從禮受刑,再聯想到自己,他的臉色能好看嗎。
隻是不知朱晚照給周從禮用了什麼大刑,別人還拿捏不到什麼把柄,他真的覺得朱晚照這個人越來越有意思的了,看來自己剛才懷疑他開始向善隻是一個錯覺。
“王爺,您要不要坐下?”朱晚照一揮手,已經有人給洛清王搬來了一把椅子。
周從禮的手本來就順著李衡的褲腿向上攀爬,似乎想要去把那人抓牢了,他要是一坐下,這個人指不定就得爬他身上了。
然而他臉色冷峻道:“不用。”硬是不肯讓周從禮爬過來。
朱晚照點頭說道:“好,好,好,不知王爺想的怎麼樣了,要不要交代清楚?”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他說的是對太子陷害一事,甚至還在口供上簽字畫押,確實沒什麼好交代的。
“五弟!”李徹卻突然出聲,他的臉色並不比這個五弟好看多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人了?”
這是李徹第一次在李衡的麵前變臉,縱然兩人一直以來都是貌合神離,但好在兩人都不曾撕破那張臉,現在勝負已分,也就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了。
李衡淡淡的看了李徹一眼說道:“人,好像不是我弄丟的吧?”
一句話直接讓太子攥緊了拳頭,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
地上的周從禮似乎真的是受不了那大刑了,撒潑打滾,啊啊大叫著:“王爺,王爺,您就饒了微臣吧!您就說吧!不然,不然微臣的所受之刑都得用在您的身上啊王爺,王爺!”
李徹被他啊啊叫的心煩,隻以為是朱晚照給周從禮的身上下了什麼蟲子,或者點了什麼穴道,喂了什麼毒藥,直到周從禮再也忍不住,發瘋一樣的扯下自己的褲子,臉色憋成了豬肝色啊啊叫著,一會捂肚子,一會夾著腿,他才算真的明白了……
縱然見慣了各種大場麵,也對生死看淡,更不會因為朱晚照用刑而有所動容,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徹自己也是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要衝著朱晚照伸出大拇指了。
這位刑部尚書看著自己的傑作,顯得有些洋洋得意,任憑周從禮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解脫,但就是不得法門,哭喊著撲向李衡,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或者是幹脆什麼都招了吧。
李衡飛起一腳,將人重重的踹了出去,踹的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死過去,但若是死了,也就好了,強過現在!
這個時候的周從禮下身已經脫光,一套似鐵似鋼的東西正穿在他的胯下,這東西包著前頭,又裹著後頭。
束縛著小解的地方將他牢牢困鎖,這還不算,但凡眼力好點的人甚至能看到在兩個屁股蛋|子中間,一根粗粗的木椽子正塞在裏頭。
俗話說人有三急,他這兩急都給硬生生的堵上了,能不瘋嗎,能不要死要活的嗎。
一看著架勢,朱晚照能不得意嗎?李衡能不害怕嗎,李徹也才恍然大悟,短促一笑,在心裏卻琢摸著這個朱晚照的惡趣味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周從禮在這裏憋的要死要活,怎麼也褪不下身上鎖著的鐵疙瘩,胯上幾乎都快被他磨破一層皮了,一邊還在那兒鬼哭狼嚎的,李衡這邊卻依舊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