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都沒斷個明白,還想求情?
“不見!”這就是那位帝王對萬福安說的話,他自然不敢將這種話傳出去,隻好一邊爛在肚子裏一邊給那一國之君抻平衣服上的褶皺。
等到明晰帝出了養心殿,鑾駕在劉玉環身邊擦肩而過,她都不曾抬眸,也不曾多看那位帝王一眼。
不過直到那人上朝回來,她仍然鐵了心的跪在養心殿門口,楞是一動不動。
“陛下,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萬福安這奴才不忘趁機說道:“皇後娘娘當初罰跪太子妃,害的她險些小產,就算王妃娘娘沒有懷孕,這女子的身體跪在那冰涼的地麵上,就怕會留下什麼病灶啊。”
一句話說的那一國之君又想起了當初烏龍之事,心中忿忿,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記得清楚!”
“奴才也是看到王妃娘娘才想起來的……”
說著,一雙小眼還一個勁的往那位帝王身上亂瞟,希望捕捉到什麼。
明晰帝心裏跟明鏡似的,也清楚萬福安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自己,皇後母子早就對東宮有所不軌了。
“讓她回吧,就說在事情沒查明之前,不準再踏入禁宮一步!”
萬福安領命,急急去告訴洛清王妃。
沒想到後者聽聞竟然什麼都沒說的站起身來,在婢女的攙扶之下,一直走到宮門,登上在家的馬車。
等萬福安回來向那位帝王回複的時候,後者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將人打發了,倒是有點匪夷所思。
而此時在中宮之中,劉皇後也聽說洛清請王妃去給洛清王求情去了。
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來著:“本宮說什麼來著,自然有人比我們還著急。”
“奴婢還聽說,王妃娘娘一直跪在養心殿的門口等著皇上呢,皇上讓她起,她也不起,當真是烈性。”
“沒辦法,這可也關係到她的生死,衡兒要是出什麼事了,倒黴倒也是她!”
“正是。”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就是不知皇上現在是什麼態度了,要是真想治罪,沒充足的證據也給抓走了。
若是不想治罪,那關進去不過就是幌子,很快就能將人放出來,誰讓他是一國之君呢。
“太子在做什麼?”忽然想到這個繼子,皇後問起來的時候興致勃勃。
“太子殿下稱身體不舒服,和太子妃整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能是小別勝新婚了吧。”
“哼,我看著太子長大,知道他打小就非常不正經,這會兒倒是給他十足的麵子了。”
林嬤嬤點頭微微一笑,既然皇後娘娘成竹在胸,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劉玉環回了府上被人捏捏腿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她半躺在軟榻之上,接了管家送來的這段時間的收支賬目。
王府開銷這一關沒想多了許多,還新添了些小廝和婢女。
“怎麼花了這麼多……”她不覺湊起了眉頭。
然而管家卻連忙解釋道:“最近,最近死了個丫頭……不過也都是無足輕重的。”
一聽說死人了,劉玉瑤登時又柳妹瞪視:“人都死了,你還說無足輕重?”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管家說著要去抽自己的嘴巴。
“慢,”劉玉環說道:“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管家欲言又止,見他支支吾吾,劉玉環馬上就心中有數了:“是王爺幹的吧?”
“是……”
人都已經死了,再多說也是無益,翻看了一下賬本說道:“她們的家人可都安好了?”
“早就安置妥當了,王爺大手筆,她們的家人都對王爺感恩戴德呢。”
劉玉環是了解李衡的,他賺的是一個麵子上的風光,斷然不會讓自己失了民心,也不願任何人在背後將他貶損。
“以後這幾項收支都可以避免。”
她說著用筆在賬本上輕輕畫了兩下,繼而又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此時,遠在同一個王府,同一片天空之下,有個人正在因為洛清王沒來而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她沒想到李衡作為一個那般注重自己形象的男人,居然還會玩欲擒故縱這一招。
以為他不來,自己就會想他了嗎?簡直做夢!
劉玉瑤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著屏風洞口裏頭的世界。
大胡子正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坐在那石凳上,爺孫倆看上去其樂融融,尤其是小家夥還突然冷不丁的笑起來,使人看了真恨不得將他抱在懷中,盡情蹂躪他圓嘟嘟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