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瑤看著這個穿著七皇子府上宮婢衣裳的女子,不禁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幾眼:“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覺得你有點眼熟。”
那女子卻點頭說道:“之前娘娘還關切過奴婢臉上的傷痕。”
李律臉色一變:“你們見過!?”
劉玉瑤聽她這麼一提醒,便恍然大悟起來:“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你臉上的疤痕好了嗎?我這邊應該還有膏藥可以給你用。”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奴婢謝過娘娘。”
“也沒幫什麼什麼,不必言謝。”
李律看著她二人氣定神閑的對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太子妃嫂嫂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邊李衡已經在催著他趕緊走了,他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
尋芳攙了劉玉瑤往內室行去,她搖頭晃腦的感慨:“之前在鳳藻宮我見過她,看她臉上帶著麵紗,以為她臉上有傷,沒想到真有!不過當初畫扇也在,我還讓畫扇來拿膏藥給她用,沒想到這一轉眼,畫扇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娘娘不必掛心,許是畫扇姐姐雪夜誤入了其他的宮室,怕就怕被那裏的宮人留下使喚了,等娘娘找到了她,可一定要給她做主。”
劉玉瑤點頭道:“我也怕這個,我其實最怕的還是皇後,要是她哪天說看著畫扇機靈,非要弄到鳳藻宮去,那我真是攔也攔不住的。”
可事實上畫扇好像真的在雪夜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就算宮裏宮外翻遍,劉玉瑤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一場大雪過後,天空沒了烏雲的阻塞,萬裏長空,一片放晴。
自那日堆了雪人李律離開,她還真就找了一件太子的外裳給另一個雪人穿上了。
平日閑暇坐在廊下看著兩個雪人,一紅一藍,她就忍不住想樂嗬。
但奈何冬日的陽光也有些太過燦爛了,沒有幾天,兩個雪人就矮了半截,已經看不出當初的形狀和輪廓了。
她做在廊下的貴妃榻上,不無遺憾的說道:“還是把衣服給拿走吧,都這麼醜了,穿什麼衣服也不好看!”
尋芳忍俊不禁,乖順的去將那兩件衣服拿下來,交給浣衣局。
劉玉瑤打了個嗬欠,半眯著眼睛看向天空,就好像李徹才走的時候她有點不習慣一樣,現在畫扇不在身邊,竟也慢慢習慣了,隻是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正打算閉目小憩一下,卻聽到有宮人小聲通稟:“側妃娘娘來了。”
她就這麼瞬間清醒了,嗓子眼裏的一個嗬欠又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側妃方茉是和焦嬤嬤一起來的,焦嬤嬤正好來給她送補湯,二人說說笑笑的就走近了。
貴妃榻上的人略有些警惕的看向方茉,又看了焦嬤嬤一樣,似乎對於她和這個女人一起來的事情有點不滿。
“臣妾(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
劉玉瑤冷哼一聲,隨口說道:“找我幹嘛?”
焦嬤嬤笑嗬嗬的招呼了宮人將補湯放在桌上:“側妃娘娘總想來給您請安,又怕您還在生她的氣,這不,我們一起來了。”
“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惹您動怒了。”方茉說著,又是屈膝告罪。
劉玉瑤卻將頭扭到一邊:“你知道就好,不過我也沒打算原諒你,這裏有椅子有凳子,你想坐就坐,不過別說話打擾我,我要睡覺了。”
方茉正在猶豫要不要做的時候,另外有一宮人疾步過來,在焦嬤嬤耳邊說了什麼,她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繼而也顧不上看著劉玉瑤喝湯了,趕緊告辭和那宮人離去。
方茉忍不住看了傳話的人一眼,這人倒是穩妥,居然還沒有當著劉玉瑤的麵說出來。
焦嬤嬤跟人一邊大步往湖邊行去,一邊詢問他道:“你說的什麼混話?湖裏怎麼會有浮屍?!”
“奴才看的千真萬確!好些人都看到了!確確實實是這個人,這不湖麵解凍了嗎,就那麼飄在上頭,晃晃悠悠的。”
焦嬤嬤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心急如焚,腳下生風走的飛快,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湖邊。
隻見湖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了,沒有命令,有些內監轉杯了鉤子和竹竿也隻是在那裏觀望。
還沒走近的時候她就聽到宮人間彼此嘀咕的聲音傳了過來,無一例外的都在猜測:“這死的人不會是畫扇吧?”
馬上有人附和:“說不定真是畫扇,她都丟了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