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快的都隻是在瞬間發生,一時間甲板上黑衣人和眾侍衛戰鬥在一處,難解難分。
尤其是他們從水中冒出,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不算,身上多帶水漬低落甲板上,讓那些穿著長靴的侍衛很難站穩。
“可惡……”李徹不禁咬緊牙關。
暗中保護他的人不在少數,但他因為是行船東去,畫舫統共就這麼大,那些人也隻能分散在陸路,一路跟隨。
似乎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悄無聲息的從水下行走,然後摸到船上。
周圍保衛的小船見畫舫之上喊殺震天,自然不敢懈怠,紛紛靠近主船,剛跑出繩索打算登船的時候,繩索卻被割斷,偶然有幸運的人上了畫舫,還沒加入到站東當中就已經命喪黃泉。
此時的李徹不無懊惱,隨行互為都武功平平,而南方官員所帶隨行人員更是膽小怯懦,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簡直再貼切不過。
照眼下的形勢來看,自己竟然成了整艘船中武功最高的那個!
看來硬拚不是唯一的辦法,否則這些侍衛隻能拜拜犧牲,自己也會被這些黑衣人圍堵力竭。
就在他心思鬥轉的時候,忽然一條不知從哪裏飛來的鋼索,咄的一聲射在畫舫的屋頂上麵。
五角菱鉤,一射在木質結構的畫舫屋頂,就緊緊的抓覆在上麵。
一黑衣人見狀要舉刀去看,卻不想他眼前一花,一個黑色的聲音迅疾一動,他整個人就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李徹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個動作迅速的黑衣女人,誰知那女人居然一把提起地上瑟瑟發抖的美人向他扔了過去。
隨即,一把長刀插在美人身上,她整個人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太子!你能不能小心點!”女人說著不滿的話,轉而一個鎖喉,將另一個黑衣人的脖子擰斷,身形迅疾,馬上成為了戰鬥的中心。
李徹雖然聽不想承認的,但不得不說,一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事情出現了轉機,自己也不用絞盡腦汁去想脫身辦法了,畢竟跳江逃生對他來說也是死路一條。
剛才射向畫舫的鋼索很快起到了作用,岸上的許多人順著鋼索一路滑到了畫舫,手握兵器就和那些黑衣人戰在了一處。
李徹雖是警惕,但身邊卻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的位置,眾人將他護在身後,保護他不被危險波及。
在戰鬥的中心,那個身著緊身黑衣的女子英姿颯爽,手上一柄短劍舞的密不透風殺氣逼人。
終於,剩餘的黑衣人也發覺自己不是對手,便發出了一個信號,眾人縱身躍入水中,消失不見。
有人要追,李徹大聲說道:“不要追了!”
這水下情況是變幻莫測,若是追下去,說不定會落人圈套!
“是!”
眾人應答,紛紛去查看甲板上受傷的人。
而那些前一刻還在銷魂窩裏頭的官員,在聽到外麵的騷亂之後不得不出來看看,一出來人家架也打完了,留下一船血腥,宛如地獄!
“殿下!殿下!您怎麼樣!”
那些官員快步奔了過來,有些人呢甚至來不及穿戴整齊,一聲聲的叫著陛下,好似對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感同身受一般。
同樣的,對於那些出手相助的人,他們也有些警惕,正待盤問他們是什麼人的時候,這些人卻又沿著原路返回,來的時候一言不發,走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令人捉摸不透。
隻是李徹在看到那身著黑衣的女子之後,心中已經有譜了,隻怕這就是劉家在他臨走之前,所派給他的暗衛,相對於自己的神風營,老四的麾下悍將,這些人倒是真正的起到了一些作用。
在她看到也要離開,便出聲說道:“弄影,你站住。”
黑衣女子回頭看向說話之人,隻見月色清冷如水照在男人的臉上,他白衣之上血跡斑斑,竟好似開出的朵朵鮮花,讓他這看上卻本清雅淡然的貴公子,渾身散發著一種修羅的氣場。
他負手而立,站在眾多屍首中間,另有百官在側,眾生拱衛,天生的王者。
心底一動,女子垂下黑色的睫毛,冷漠說道:“殿下有何吩咐。”
“既然你一路都在船上,又急著離開做什麼,本太子還有好些話要問你呢!”
女子微微咬緊唇瓣,沉默不語。
馬上有官員怒道:“你是何人?竟然一路尾隨?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