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賢妃盈盈笑道:“本宮與眾位姐姐們平日玩的酒令都太不登台麵,今日太子妃這個京師赫赫有名的才女在此,咱們還是不要獻醜的好,不如來行文對詩吧,如何?”
不少人點頭附和:“好啊,反正我們也無甚才學,到時候還請太子妃給點評一二,糾正糾正了。”
劉玉瑤雖然不懂她們的酒令怎麼玩,但一聽性文對詩這四個字,不免有些怯場了,著急說道:“還是算了吧,咱們就按照你們平時玩的來,額,就是賢母妃說的,那些不登台麵的酒令,什麼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之類,這樣玩就很好了?”
“什麼五魁首?”
“太子妃說的是……”
麗貴妃噗嗤一聲笑起來為尷尬的劉玉瑤解圍道:“嗨,太子妃也真是的,咱們縱然平日玩的粗俗了些,但也不是男人們行的酒令,我覺得這行文對詩就很好,太子妃還是不要推辭了。”
後者聽聞,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一般,她非常想知道,究竟要到什麼時候,這些人才能不拿她是才女說事?才能不再動不動就提琴棋書畫?
隻聽賢妃又繼續搶過話茬說道:“這行文對詩太子妃不會不知道吧?”
“我還真有點不明白,到底怎麼玩啊?”劉玉瑤謙虛的不恥下問。
賢妃故作驚訝道:“您居然不知道?這好像還是當年皇後娘娘在詩社時創立的玩法,您接管詩社之後沒有玩過?”
“沒有!”一臉無辜的否認了,畢竟這裏沒有詩社的人,她否認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隻聽其中離的近的一位妃嬪解釋道:“說的是,花鼓傳簽,這簽筒送到誰手上了,誰就抽一支,根據簽子上的命題做一句詩來,再指定一個人接,能接下來最好,接不下來,那就罰酒。”
“對,罰酒!”眾人應了,也都嬉笑起來。
劉玉瑤隻覺得嘴角一顫,恨不得脫口而出:我還是喝酒吧。
說行就行,已經有宮人捧著個小鼓在手上敲了,一支簽筒就在眾人的手上傳遞開來,有人快,有人慢,永遠也不知道這簽筒最後會落在誰的手上。
耳聽這花鼓聲聽了,劉玉瑤趕緊一把塞進了賢妃的手上,賢妃無奈接了花鼓,恨恨瞪了一眼敲鼓的人,似乎在怪她停的太慢。
“好險好險!”劉玉瑤拍了拍心口說道:“賢母妃,你的了!趕緊抽吧!”
“對啊,賢妃娘娘快抽吧。”其餘眾人也開始附和。
賢妃無奈,隻好從中抽出一根簽子,上麵寫了個春字,隻見賢妃纖纖玉手撚著手上的那根簽子,滴溜溜的眉眼看向身邊的劉玉瑤道:“那本宮就指定接詩的下家是太子妃吧。”
劉玉瑤就知道她肯定會來這一招,雖然不至於驚訝,但心中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聰明在這裏能不能派上什麼用場。
“人人都道太子妃娘娘是才女,本宮就在太子妃麵前獻醜了。”賢妃說著,又放目遠眺道:“那本宮就來一首五言律詩,有了,春晚綠野秀,如何?”
眾人自然附和叫好,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春晚綠野秀……”劉玉瑤咀嚼著這一句話,並沒覺得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下麵就得她來應答了。
略微有些緊張的她,手心裏滲透出汗。
在她身後的焦嬤嬤和畫扇忍不住對視一眼,這有這麼難嗎?還得想這半天?
席間眾人也已經著急起來了,有妃嬪打趣道“太子妃娘娘是打算放棄了嗎?那可是要罰酒的哦。”
“我還是喝酒吧!”劉玉瑤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舉起酒杯,滿飲下肚!
眾人無不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這個席間年齡最小的女人,但更讓她們為之詫異的是,她居然沒接觸賢妃的詩。
劉玉瑤這個時候有點不敢去看這些人,畢竟自己獻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臉皮還能承受得住。
就在這時,麗貴妃打破了沉默:“哎呀,太子妃這是何必呢?知道你對賢母妃一片孝心,這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這隻是一個遊戲而已,賢妃不會怪你接她的詩,作的比她好的!”
賢妃涼涼看了麗貴妃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劉玉瑤知道她在為自己開脫,自然感激,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外麵已經傳來內監的通報聲:“太子殿下駕到!”
在座妃嬪紛紛一驚,對太子的突然造訪明顯有點措手不及。
而賢妃卻趕緊整理了一下頭發衣襟,翹首看向路口,果不其然,一角白色的錦衣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隻見太子翩翩而來,皎如玉樹。
他拱手抱拳,對這些人微笑道:“李徹見過諸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