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麵具(2 / 2)

李衡點頭,要伸手去接,那丫鬟偏偏要去給他往嘴裏喂,手上冷不丁的一晃,一盞茶就瞬間潑在了李衡的身上,連帶他手上的信都濕了大半。

那丫鬟嚇了一跳,登時呆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李衡被這麼一潑,也是愣了一愣,繼而一把將身上的女人推倒在地,猛的站起來衝她的身上踹了一腳道:“該死的賤人!”

地上的女子尖叫一聲,匍匐在地抱住他的腿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隻見李衡目眥欲裂,又一把將手上的信甩在她容若嬌花的臉上,一改平日溫和謙恭的模樣,反而咬牙切齒的好像要將她吃了一般:“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滾!拉下去!”

很快就有府上的侍衛衝進來,拖著那嬌柔的女子就往外拉,一人還不忘小心問道:“殿下……怎麼,怎麼處理!”

“剁碎了喂狗!”

一句話瞬間讓那哭喊求饒的女子昏死過去,被人像拖麻袋一樣的拖了下去。

李衡臉色鐵青,蹲的抵上撿起那信來,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撫平,將水漬拂去,一邊看著上麵寫的字,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他突然冒出來的怒火以及可以瞬間平靜下來的神情讓眾人害怕,沒有一個敢去多嘴的,唯有府上的太監總管是跟著五皇子從宮裏搬出來的,才敢小心上前道:“殿下,字還看得清嗎?”

“看的清。”男人說的平靜,和剛才的暴怒大相徑庭。

內監很會察言觀色,聽了他的語氣就知道暴風雨過去了,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這時,李衡又道:“你去打聽打聽,劉家二房好像有一位小姐。”

“打聽她什麼?”

“名姓,品行,年紀,身上有無隱疾,以及等等瑣碎之事都一一向我報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內監點頭匆匆離開。

將桌上的信紙揉成一團,李衡一邊撕碎一邊在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李徹啊李徹,如今你太子之位既然坐的穩穩當當,那就讓你繼續坐下去好了,魚離開了水還是魚,但卻不能活命,太子離開皇宮還是太子,隻是恐怕得和那魚兒一樣了。

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皇上就宣布采用五皇子李衡的建議,聖旨很快就送往疆塞,李衡鬆了一口氣,且不論是不是因為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單單皇上沒有對他有所猜忌和擔心那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散朝後,跟太子一起回到東宮的還有刑部尚書朱晚照,兩人關在書房就說起了悄悄話。

朱晚照道:“昨日我已將左辭臨死前的口供呈給皇上了。”

“指名道姓,陷害本太子私藏龍袍一事的皇後和李衡?”李徹將腳翹在桌案上,頭也不抬的問他。

隻聽朱晚照點頭說道:“可不是,不過死無對證,口供也不能做證據,再者說來,麗貴妃不是已經咬定龍袍是她的了嗎,所以你別指望給他們母子來定罪了。”

“我本來就指望。”太子還是繼續看手上的文書,繼而又道:“那左辭到底是真的承認了,還是你偽造的口供。”

“真的承認了啊,”這位年輕的刑部尚書露出狡黠的笑道:“不過這一次不是太子殿下那‘滿山紅’的功勞。”

太子這才抬了抬眼皮,沒好氣的看他道:“難不成你自己又發明了什麼刑罰?”

“還是老法子,拔指甲,筷子插鼻孔,腳底板釘釘子,沒想到他就招了。”

“估計是心死了。”李徹皺著眉頭,不敢細想他說的這幾樣刑罰,不然渾身就都冒雞皮疙瘩。

朱晚照表示讚同:“他可能一直撐著一口氣等著人來救他,但這麼久了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是一顆棄子而且是一顆早晚得被滅口的棋子,所以就索性招了。”

李徹歎口氣:“我讓禁軍統領和李徇一起預備給宮裏的禁軍換一批新人,你覺得呢。”

“是該換了,皇上身子骨不行了,早早預備著,免得真到那一天,殿下控製不住大局。”

李徹不滿道:“這有什麼好控製不住的,你當神風營和夏忠這些年都白養了嗎。”

朱晚照一聽,不禁熱血沸騰道:“真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

那一國太子瞪他一眼道:“你這是在詛咒我父皇啊。”

“嗬嗬,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啊。”

在朱晚照告辭離開沒多久,就聽到書房外麵有人小跑著過來嚷嚷道:“不好了,殿下不好了啊!”

太子愁眉苦臉的往椅子上一倒,沒好氣的嗬斥道:“怎麼個不好了!劉玉瑤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