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瑤一把將她甩開,眼睛看準看東宮的牆頭,飛身一躍,一腳才上一旁的大樹,借力蹦的老高,一把攀住了牆頭上的瓦礫,整個人掛在了牆頭,翹起一條腿來,幹脆的騎在了上頭。
焦嬤嬤和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隻聽禁衛軍高聲呼喚道:“太子妃娘娘,不要逼屬下失禮!”
劉玉瑤騎在牆頭上衝下麵的人冷哼一聲道:“我還不信今天我出不去了!”
她說著已經在牆頭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到遠處牆邊的一棵大樹後,她好像表演雜耍一樣的向那棵大樹走去。
眾人急了,焦嬤嬤和弄影他們還被攔在東宮裏,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劉玉瑤卻直接蹦上了東宮外的那棵大樹上,在樹杈上一個借力,又往下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快步往皇上的寢殿方向去了。
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派了兩人過去攔截,其餘的人繼續堵在東宮門口。
“娘娘,請回東宮!否則屬下就不客氣了!”
“來啊!姑奶奶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劉玉瑤說著就擼起了袖管,朝那兩個攔路的人就飛腳踹了過去。
兩人身手敏捷的避開,再一伸手就去抓劉玉瑤。
衣服被一人抓在手上,劉玉瑤矮了一截,身體一轉,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又快步向前跑去。
那兩人見她掙脫,更是急匆匆的去攔人,剛伸出手抓住劉玉瑤的肩膀,就聽一人急急喝道:“住手!”
劉玉瑤回頭,一掌將那兩個抓她的人打倒在地。
那兩人站起身來,齊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抱拳。
劉玉瑤也看去,隻見寬階禦道上,快步行來一人。
公子翩翩,白衣錦繡,黑發如瀑,當如圭如玉。
不是五皇子李衡是誰!
李衡快步走上前來,衝那抓人的二人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太子妃動手!”
那兩人單膝跪下,抱拳衝李衡說道:“殿下恕罪!隻因屬下奉皇後娘娘之命,看管太子妃娘娘,禁止娘娘擅自離開東宮,方才情勢所逼,才對娘娘動手!”
李衡冷哼一聲道:“胡攪蠻纏!就算是太子妃要出宮你們也不該對她動粗!太子妃出宮你們阻攔不住母後也不會怪你們失職,左不過要懲罰太子妃就是,你們對太子妃動手,就是以下犯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還請殿下恕罪!”
劉玉瑤抿抿嘴巴,對於宮中動不動就要殺頭這種草芥人命的做法,她一向不能苟同,想當年,她做山賊的那會兒,搶劫歸搶劫,但是從來不會濫殺無辜的。
因為她知道,一個人死了也許是不痛不癢的,但對於關心這個人的親朋友好來說,簡直心如油烹。
“算了算了,不要和他們計較了,五皇子殿下,你來的正好,我也省的和他們打了,我先去找皇上了。”
李衡急忙叫住她道:“哎?太子妃娘娘也聽說父皇病重想去探望?”
劉玉瑤一愣:“啊?皇上生病了啊?”
“不過父皇想要靜養,不會見任何人了,您現在被母後禁足東宮,最好是不要隨意走動,以免母後生氣。”
“可,皇上不是把太子叫去了嗎?”
李衡眸光一暗道:“你要去找太子?”
“嗯……我去作證,我可以保證太子從來沒有私藏什麼龍袍,皇上應該會相信我的吧?”
李衡緩緩搖頭道:“父皇是不會相信你為太子作證的,不過你放心,太子現在已經離開宮中回大理寺了。”
“什麼?”劉玉瑤有些驚訝道:“那,那皇上有沒有說什麼?皇上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嗎?”
李衡搖頭:“父皇將太子杖責了一頓。”
“杖責?”她好像有點不能理解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直到隱約記起焦嬤嬤杖責宮女就是用木棍打人,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身冷汗。
隻聽這溫文爾雅的李衡又繼續說道:“你現在去找他也不會見你的,不如回東宮好好的……”打量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劉玉瑤,李衡將目光移開:“不如回東宮好好休息休息。”
劉玉瑤一抓住他的胳膊道:“那太子有沒有事?被打的重不重?有看大夫嗎?”
望著這個小女人眼中一片焦急的光芒,李衡神色一沉,慢慢攥緊了衣袖下的拳頭。
他說道:“挺重的,沒看大夫,不知能不能撐下去了……”
“什麼!?這麼嚴重?!”劉玉瑤大驚道:“皇上到底想幹什麼啊!那是他兒子啊!要是想讓他死的話,直接砍頭好了!為什麼要活活把人打死啊!簡直太不講理了!”
五皇子蹙眉,低聲嗬斥她道:“太子妃娘娘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