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走了,四皇子李徇偏偏留了下來,進了內室,隔著窗簾看著那昏睡的女子,不禁奇怪道:“她為何會在那裏?”
“而且還輕巧的躲過了你我的多支羽箭!”太子死死盯著那張有些朦朧的麵龐,一聲冷哼道:“上次她在竹林說要與七弟比試武功,我沒上心,難道她真會武功?”
四皇子將頭搖的飛快“你住東宮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們住宮外的,常與京中公子來往頻密的,都知道這位丞相家的大小姐慣會舞文弄墨,但卻不會任何武功,身子骨還弱,據說常年離不開補藥。”
李徹聽聞,短促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口說道:“她的身子骨好的像頭牛。”
李徇又笑著問他道:“是嗎?手感如何?”
後者聽聞,衝他飛去一記眼刀“這麼想知道,你怎麼不自己去體會?”
聽出他話中濃濃的不滿之意,李徇舉雙手投降到:“好好好,我自己去體會,說來說去肯定又要說到給我相親的事上了,我不問了不行。”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帳幔之內傳來一聲嚶嚀。
太子見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高聲衝外麵叫道“太醫!太醫!”
“太醫去熬藥了。”門口的小丫鬟小聲說道“要奴婢去請嗎?”
“不用不用,你下去吧。”李徇擅自做主將那丫鬟打發了。
李徹反而不滿起來了“她醒了!得叫太醫過來看看!”
“太醫能幹什麼?該看的地方都看了,該包的地方也都包了,無非就是問問有什麼不舒服的。”
李徇說完就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太子道:“你去問。”
太子駭然,不僅沒有過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道:“問什麼?”
“問她疼不疼啊,感覺怎麼樣。”
李徹眉心一蹙,甩了袍袖就向外走去“讓本太子去問?不可能!她以為自己是誰!”
李徇哈哈一聲大笑,在他身後猛推一把,就見這位堂堂大宸帝國的太子殿下,以一種踉蹌到快要跌倒的姿勢撞進了內室。
屋裏伺候的丫鬟將帳幔掀起一半,劉玉瑤扭頭看了過來,臉色蒼白,不停喘息道:“你,你幹嘛要拿箭射我……”
“你幹嘛要跑!”太子不知為何,怒從心中起,大步走到床邊道:“為什麼看到我們就跑,難道說,你真的在一直跟蹤我們?”
劉玉瑤深深喘了一口冷氣,肩上的箭傷疼的她齜牙咧嘴“我,我沒有跟蹤你們。”
太子又道:“既然沒有跟蹤我們,那你怕什麼?”
她歎了口氣,有幾分懊惱的閉嘴不語。
看來自己的逃跑計劃又一次失敗了,而且還是被這位太子殿下撞破的,再說下去,自己很有露餡的可能。
李徹見她不說話了,便冷然一笑,在床邊坐下道:“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
劉玉瑤斜睨他一眼,眸中顯然帶著幾分瞧不起他的神色,放佛在無聲的質問他: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太子冷嗤一聲道:“你雖然沒有跟蹤本太子,但你在跟蹤你的四皇子,對也不對?”
劉玉瑤雖然背地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也沒有反駁,就當他說對了好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道:“太子妃娘娘回來了?”
往門口方向一看,見到來人,太子負手而立,很是不滿道:“弄影,你怎麼照看主子的,怎麼就把主子看丟了?”
弄影的額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此時看到劉玉瑤乖乖躺在床上,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道:“奴婢有罪,望殿下責罰。”
“哼!責罰你是太子妃的事情,本太子懶的再和你們計較,你也好好休養吧!”
李徹說完就負手離去,弄影快步走到床邊,對左右伺候的人道:“都下去吧,我來照顧太子妃。”
眾人道了一個是字,這才紛紛告退。
弄影頓時變了臉色,目眥欲裂看向劉玉瑤道:“怎麼回事?為何,為何我在狩獵場聽說太子妃被太子誤傷?”
劉玉瑤真有些欲哭無淚道:“我傷都傷了,你還來質問我?”
弄影看了一眼她肩上包裹的箭傷,又問她道:“你跟太子狩獵去了?”
“不然呢……”她模棱兩可的將這話一帶而過。
“那為何不告訴我?”弄影繼續咄咄逼人。
劉玉瑤唉聲歎氣道:“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我,我和太子去狩獵,這種事情還用和你說嗎,反正就是狩獵,馬上回了……”
“托詞!”弄影定定看向她的眼底,一眼就看出她滿嘴托詞,不滿道:“若是你再離開我的眼皮底子,你寨子裏的人一個也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