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故意走在她的身邊道:“太子妃嫂嫂,臣弟欽佩你的才華,日後可要多多指點指點臣弟!讓臣弟也做出那‘清明過後是穀雨,穀雨來了就下雨’的詩!名噪京城!哈哈哈哈!”
劉玉瑤扯著嘴角看著這興奮的少年,“好說好說,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的話,啊!”
被弄影暗地裏擰了一把,她不敢再多說其他了,隻盼著早點回東宮去,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來給自己壓壓驚!
出了偏殿之後,太子就一言不發,他目光沉冷的極目遠眺,越過兩座高殿,望向了軍機處的方向。
“太子殿下走好。”身邊響起一個聲音。
他扭頭看去,卻是那為人爽朗的四弟李徇。
隻見李徇雙手抱拳,望向麵前之人笑道:“貓捉鼠,犬守門,各司其職,人無循職,不如貓犬。”
李徹回以一笑:“人非貓犬,本太子這儲君做了太久了,沈家在邊疆也駐守太久了,是時候讓這天下變一變了。”
“哈哈哈哈!”李徇朗聲一笑,抱拳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厚,君子以厚德載物,臣弟便等著太子殿下的厚積薄發!”
他說完這話,也轉身告辭。
李徹眸光深邃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四弟,一轉頭,猛的對上了劉玉瑤的目光,隻見她坐在轎攆上,正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
他隨即勾起嘴角,還以她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嚇的後者趕緊在轎攆上坐好,一副假裝看風景的模樣。
轎攆在東宮一落下,劉玉瑤腳還沒站穩,就聽太子一聲令下道:“將太子妃帶過來!”
“啊?!”劉玉瑤驚的目瞪口呆“你要幹什麼!”
太子也不多說,徑直往她的房間走去。
隻見兩個膀大腰圓的老嬤嬤,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扭著劉玉瑤的胳膊,拖著她跟上太子的腳步。
劉玉瑤也不是一個善茬,剛才經曆了九死一生,豈會容別人擺布,胳膊一抬,單腿一掃,就將一個老嬤嬤放倒在地。
那老嬤嬤哎呦喂一聲悶哼,她又想對另外一人下手,弄影見狀,一個箭步竄上前去,也未看出她使了什麼手法,劉玉瑤頓時就覺得胳膊僵硬酸軟,難以動彈了。
“你不想活命了嗎!”弄影在她耳邊低聲嗬斥!
後者一陣委屈“那我聽你的話,能活命嗎?!”
“能!”
太子聽到身後的騷動,忍不住轉過頭來,隻見那胖嬤嬤哎呦喂叫喚著從地上爬起來。
不禁蹙眉道:“以後少吃點!走路還摔跟頭!”
老嬤嬤頓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解,再看劉玉瑤,隻見她一副小媳婦模樣,我見猶憐。
內室的門一關,劉玉瑤心如擂鼓,看著麵前施施然喝茶的男人,略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
“你有什麼話要和本太子說的?”
“沒有!”答了兩個字,她幹脆背轉過身去,因為麵對男人那一雙深如澀洋的眼睛,她總覺得有點心虛。
“過來!”
小女人沒有動彈,一副我沒聽見的模樣。
“過來!我不想說第三次!”
“你讓老娘過去就過去!你以為你是誰!?”
“嗬,劉家長女不是才女也罷,竟還如此粗俗鄙陋!本太子不禁要懷疑,那劉三思真有一百個腦袋,莫不是找了個市井刁婦冒充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