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傻子自己調的,我們看到她在個瓶子裏放了些花粉,然後灑到我們臉上就變成這樣了。”姚妍說道。
“自己調的?”姚月天更加的不可思議:“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在他的心中,還是不太相信林如意這傻子能夠調出這種毒粉,畢竟從小到大,他們對她可是很了解的。
“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夏雨兒連忙道:“那個傻子在灑的時候就說了,要讓我們變成醜八怪的,她是早就知道這藥的功效,不是胡亂調的。”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林如意那肯定的語氣,想到這裏,她的臉就更加的癢了起來,不由得又伸手去抓。而一旁的姚妍,也忍不住,拚命的抓著,雖然那臉上已全是傷痕,可還是受不了那癢,隻能用指甲抓。
姚月天和夏雲生同時愣了一愣,心中的疑惑更重。
“雲生,不如我們去看看她究竟想怎麼樣吧,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讓她拿出解藥才行。”姚月天轉頭對著夏雲生憤怒的說了一句。
他實在想不到,這個林如意太可惡了,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夏雲生聽到他的話眼神沉了一沉,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至交好友的妹妹,不能任由兩人就這麼毀了,不管林如意搞什麼鬼,他都要去看看,順便……
看了看放在旁邊的休書,夏雲生的手指突然緊了緊,既然那天沒給她,那今天就順便帶去給好了,也好一了百了。
***
候府。
林如意慵懶的倚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手中撫摸著蹲坐在她身邊的雪獒潔白順滑的毛,正在曬著太陽。
這隻雪獒是林如意十歲的時候她爹爹送給她的,當時候爺外出,意外的得到這隻雪獒,便撿了回來喜不自禁的給了她。那時這隻雪獒剛出生,還未睜眼,到了她的手上之後才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雪獒是一種極其罕見且凶猛的野獸,比一般的獒還要凶猛上幾分,傳說,雪獒是上古靈獸遺留下來的子嗣,出生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它的主人,一生忠誠,至死不變。
而林如意剛好就是它的主人。
現在這隻雪獒經過這幾年的時間,早已成年,長成了一隻不遜於猛虎的神犬。
雪獒在她手掌的撫摸下,溫順的趴在地上,微微閉著眼睛,極為享受。
青梅站在林如意的旁邊,和幾個丫頭為她輕搖著折扇。
寧靜之中,院子的外麵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正有人朝這裏匆匆的走來。接著,她們就聽到了護院的問詢聲,隻不過,護院的話還沒問完,外麵的人便闖了進來。
“林如意,你究竟給我妹妹下了什麼毒?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姚月天的身影從外麵衝了進來,完全不顧護院的阻攔,一進院門便責問了一句。
“小姐……”護院從後麵追了上來,看著林如意,臉上閃過慚愧的神色。
小姐交待過不準人打擾她曬太陽的心情,現在被人闖進來,是他失責了。
“小什麼小?難道夏公子來了也要攔嗎?”跟著進來的是候府的管家,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有些精瘦的老頭。
他一進來便對著那護院喝了一句:“夏公子是什麼人物?平時小姐想求他來一下都求不到,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你還敢攔?”
說完,便恭敬的把夏雲生迎了進來,生怕怠慢了半分。
“這……”護院遲疑了一下。
“你下去吧。”林如意聽到管家的話淡淡的道了一句,依然繼續摸著雪獒的毛,身子一動未動。
“是!”護院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管家平時很嚴厲,他可得罪不起。
“林如意,快把解藥交出來。”姚月天看到林如意沒理他,又問了一句。
“管家!”林如意的眼睛微微的眯著,看著天上的雲彩,根本沒有轉頭看他們,也沒有要回答姚月天話的意思,隻是淡淡的對管家說道:“我記得,你在候府也呆了好幾十年了吧?”
“是,小的從小就跟著候爺,在候府已經有好幾十年了。”管家恭敬的回了一句,但那表情之中,卻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哦……”林如意輕輕的摸著雪獒的毛,眨了眨眼睛,道:“那果然是老了。”
“啊?”管家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