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把連長老的嫡係重孫嚇尿褲子了?”
霓鏡天斜睨了一眼掛在她大腿上的女童,目光觸到嬰兒肥的盈盈小臉,笑靨如花。蕭凡和阿銘一邊抱住一根大腿,笑嘻嘻地來回蹭。
“不是我嚇得,是靈藥園的打老虎嚇得。太不厚道了,那麼大一隻老虎不生崽子,還不打來吃,一不小心就嚇到師伯了。”
“吃!?…等等,什麼師伯?”霓鏡天一張臉頓時五顏六色,有些後悔沒打聽清楚,這小王八蛋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就是那個二十五六的老男人,我覺得叫他師伯尊敬一點。”蕭凡眨著烏滴溜黑的大眼,人畜無害地說道。
霓鏡天額角抽動,“那也不能叫師伯!你師父的師兄才能叫師伯,靈啟境的同門前輩要叫師叔!你怎的連這個都不懂。”她無奈地按下一根青筋,蕭凡鍥而不舍地仰著天真小臉,“老男人想強娶靈藥園的容榕師姐,他太老了!”
二十五六算哪門子老…雖然比容榕大了十歲,也不能把男子最英姿勃發的年紀叫做老,她看著這個小丫頭無奈了。
“閑事少管。”霓鏡天瞪了蕭凡一眼,摸了摸下巴,“反正我看那小子也不爽很久了,小包子,你要是擔心這頭小豹子,明天把它放在我這就好了。”
蕭凡眉毛微顫,一轉頭看著小豹子正無比純良地蹭著霓鏡天小腿,不從另一條腿上掛著的角度實在看不見那雙盯著嫩雙峰的灼熱目光。蕭凡默默地從大腿上爬下來,實在想不通老虎豹子怎麼還能朝著這樣的個性生長。
“謝謝師姐。”蕭凡就差吃吃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了,霓鏡天心情很好,在她臉上揉搓了兩把才作罷。
夜深人靜。小豹子蜷縮在霓鏡天的雪貂絨上呼呼大睡,蕭凡高坐在青火峰上,對著月空閉目無言。
一絲絲清透的銀光將她籠罩,口鼻之間有精氣流轉。值夜的弟子倚靠在殿外廊柱上打著瞌睡,蕭凡在最荒涼的地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靜修到深夜,蕭凡才緩緩睜開雙目,指尖上冒出一豆火光。金色的焰心旋轉著簇簇紅苗,相攜相伴,宛若一株紅蓮。隨著這粒微火搖曳,一種極為可怖的壓力擠壓到蕭凡身上,短衣在片刻寸寸成灰,身下的岩石都被燒化了。
蕭凡連忙將其收起,忍著經脈劇痛,光溜溜地蹦起來清理痕跡。紅蓮火和烏刀種子隨著她的成長日益強大,卻難以運控自如。在意識到危機之後,蕭凡愈加緊迫地尋求變強的途徑。
想起還在呼呼大睡的小豹子,頓時一陣無力。
“喵~”
蕭凡駭了一跳,轉身卻一掌拍去,“滾蛋!”手上的力道隻穿過殘影,在地上留下一道扇狀的深坑。
“怎麼出來的?”
“霓鏡天在修煉,沒在意我。”小阿銘眨眨大眼,“什麼時候跑路?”
“我呸,禁止賣萌。”蕭凡黑線,拳頭抵在下巴上,“沒那麼簡單。剛才我引動紅蓮火,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裏好像有一些東西。”
有長老偷窺?阿銘頓時寒毛倒豎,前肢彎伏。蕭凡搖了搖頭,讓他放鬆,“千幻神皮能掩飾我們的氣息,這裏是整座青火峰最荒涼的地方,沒那麼快。”她指了指地下,“你能感覺到什麼?”
回答她的是阿銘困惑的目光。
蕭凡皺眉,難道是錯覺?
“算了。你替我護法,我再嚐試一下。”
阿銘收斂了氣息,隱入黑暗裏。方圓二十丈的範圍內,一個奇怪的陣圖以蕭凡為中心,遮掩四麵八方。蕭凡目光有些凝重,指尖一閃,一縷透亮的金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