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揚,不知其本姓。不明其父身。自小跟著撿到自己又養大自己的爺爺奶奶生活,身上隻有一塊掛在胸口的晶透了的項鏈,上有書兩字:之揚。之揚之名從此得來。待得年滿16,畢業於老家山村的小中學。考入縣城的一家雜牌高中,沼元高中。
坐了一路,繞了一路的山。破舊的班車終於駛入X縣城。他舉目四望樓群林立。
他沒有坐過的士,他也沒錢坐的士。他一路聞訊終於找到了沼元高中。雜牌不可謂不雜,校園門口一群流裏流氣的學生正在勒索。之揚還清楚記得剛剛要踏上班車時爺爺曾叮囑“你非常人,我所傳之武,終能在你身上體現,但你要記住,你不可隨便動手,不要負了爺爺的良苦用心”爺爺一身武藝可謂精湛。之揚習武10年終得爺爺六七分。尋常人七八個是不必放在眼裏的。隻是年世已邁。之揚沒問過爺爺為什麼空有一身本領卻又退隱在這個小山村。爺爺話很少,之揚常常聽到的也隻有爺爺教自己練功時說的訣竅之類的話。
之揚撓撓自己的頭發,事不關己,便不理罷。可是偏偏這時那群流裏流氣的人中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稍壯的人叫住了之揚。他沒有回頭。在山村養成的孤僻性格讓他不懂得如何帶人處事。之揚也並不把這些人放入眼中。所以還是自顧自的走著。可那些校園的小混混哪曾受過這樣的氣,一個穿著發黃衣服的,一看就是農村人,怎麼敢對自己不屑。小弟也在旁邊看著,其中一個黃色頭發的小弟說道“白哥,那小子太不長眼了吧,也不看看這地方誰罩的。我去好好教訓他”正說完又轉頭走向之揚,拍了拍之揚的肩膀,肩膀上的衣服還揚起了一絲的塵粉。然後拍了拍手上粘到的塵土“小子,新來的吧。不知道這地方誰做頭?你得罪了白哥,現在馬上去給白哥道歉,再交上點保護費。這事就這麼算了”
說來這位黃毛小弟也算有理之人,尋常混混哪會想那麼多,得罪自己大哥就是得罪自己,就應該教訓。這位黃毛小弟看之揚也是初來乍到,又是山野農民打扮,所以就想幫幫他就幫這件事情擺平了。
之揚慢慢的轉過頭,他的眼神一會純真一會深邃,讓黃毛看得很不是滋味。在旁人看來似乎就是在瞪黃毛。那位被稱為白哥的不幹了,衝身上前,抬起對著之揚就是一腳。之揚淡定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腳痕又看了看白哥的臉“你有種可以再抬起你的豬腳一次”
周圍的人都聚起來圍觀著,白哥身邊的小弟更是叫囂著就要上前。白哥的怒火也被之揚的狂言點燃。就要串身上前再給這小子的不識好歹一腳。
這時,從圍觀人東麵位置走出三個人。衣著也不大光鮮,一高兩矮。正是沼元校園內八大狂農之三的雞母,烏鴉和一名。烏鴉高,另兩人較矮。兩人走進白哥麵前“白獸,我說過不管你如何勒索保護費,就是不可以勒索來自農村的人,你是沒聽清楚還是鄙視我們幾個農村來的?”烏鴉站身向前說道。
“原來是八大狂農啊,這事是這小子不識時務引起的,我也隻是給他小小的教訓一下,我可不能丟了我老大上官水,水哥的麵子吧”白哥並不怯弱也立身在前與三人說道,心中一並想著水哥才是學校的老大,有水哥在,你們照樣翻不了天,何況你們現在就三個人。我身邊可不下10個。
這時從人群東麵又進來幾個人一個個笑著就像調戲一樣的對著白獸“水哥是麼,上官水那家夥也要給我們哥幾個三分麵子吧,是不是覺得你人比我們多,就想試試身手?”說話之人名為瘋狗,身邊還站著四人,分別是山傑、暴龍、炎耀和小城。正是剩餘的八大狂農剩餘無人。全部到場。白獸如何能不怕。
白獸心裏開始打鼓“不就是些農民嘛,我不跟你們計較,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水哥來的時候好好跟你們算”然後對著之揚指了指食指“算你小子好運,這是不算完”說完帶著一幹小弟走出人群。
之揚見事已了結,便要走出人群,去報名。人群也慢慢散開。隻剩下八個大男人也就是八大狂農站在原地,看著之揚走進校門。看著之揚的身影突然感覺到一點點的親切感和一點點的狂妄,就像當初他們八人一般。然後不約而同的同時說道“這小子夠狂”然後訝然的看看自己身邊的兄弟又同時一陣大笑,便也一起走進校園。
之揚到了報名處,遞出自己的入學通知又拿出一疊疊鄒鄒的錢,五塊十塊,零錢應有盡有。財政老師用異樣的眼光看看了眼前這位遞出一大疊零錢的少年,又拿起入學通知,在報名單上填了幾個字又抬頭看了看之揚。之揚這次就不解了,第一次這老師看我是因為我是農村來的又拿著一大疊零錢。那現在又是為何便問“老師,有什麼問題嗎”財政老師才回答“你姓之嗎?我記得應該是沒有這個姓的。”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姓名問題,之揚撓撓頭又摸摸鼻頭“我沒有姓,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老師,填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