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盡說慫話。”白骨精火氣十足地問豬八戒道。
“俺看他不順眼,一點不順眼。說話傲慢無禮,看你的眼睛色迷迷的,真叫人惡心。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俺早就一摟耙將他的眼珠子摟出來。”
白骨精笑盈盈地說:“是你心中有鬼吧。你是不是吃醋啦?”
“誰吃醋啦。俺這個人吧,心地很純,最看不慣撩情勾愛的行為。”
“不過還好,酸味不濃。你真的沒吃我姐夫的醋?”
“俺吃他那門子醋。他也沒跟俺老婆眉來眼去的,俺吃他哪門子醋。”
“這麼說,我應該失望了。”
“俺就是為你不值得。你說吧,你死皮賴臉求他辦件事情,多不容易,又送禮又送情的。他倒好,一下子給辦了個半調子。”
“你不說呀,我倒忘了。”白骨精恢複了常態,一本正經地說。“你回家什麼也不要幹,給我把存折從你老丈人手裏摳出來。”
豬八戒拍了自己的長嘴一下。俺這張嘴,真是自討苦吃一張嘴。怕幹什麼,他卻提什麼。“不是俺不想要,是俺要不著。你非常了解俺在高家的地位,跟打雜的長工沒什麼兩樣。
俺家的權力都掌握在俺老丈人的手裏,值錢的寶貝都鎖在他屋裏,就連看一眼就看不到,別說要了。”
“我說你也真夠狼狽的了。老話說,三要不如一偷。你不會偷嗎。”
“偷?怎麼偷?俺家的錢財都是老丈人收著,鎖在他枕邊的箱子裏,鑰匙整天栓在他褲腰帶上,別人別想摸一下。他的屋,誰也不讓進。就連俺的老婆也隻能在他不舒服的時候,才能撈進去,服侍完以後,立馬得出來。”
“這事隻能難倒你,難不倒我。”白骨精躍到豬八戒的雲彩上。雲彩晃動一下,豬八戒的身體搖擺了兩下,嘴裏發出惶恐的喊叫。“也難怪你在高家沒地位,能耐太不行了。這麼一點動靜就差點掀翻。”
和白骨精近距離接觸,總讓豬八戒心癢神蘇,好像揀了個大便宜一樣,樂開花,喜滋滋地說:“你不是向的太突然,俺沒注意嗎。”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是注意了,也是一樣的結果。停。”白骨精喚了一句,雲彩便停在半空中不動了。“我給你幾樣寶貝,取存折就不費吹灰之力。”白骨精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鉑金袋子,一把鑰匙,一隻眼鏡。
豬八戒看著白骨精手裏的三樣寶貝,蠱惑地問:“這是什麼東西?都幹什麼用的?”
“這袋子裏的東西是顆隱身丸。你隻要把它吞進肚子裏,你立馬就隱身,任何人就看不到你。鑰匙是把萬能鑰匙,任何鎖就能打開。這眼鏡是紅外線探測儀,戴上它,就是埋在地下的東西也能找到。這三樣寶貝都歸你啦,拿去吧。”
“那真是好寶貝。”豬八戒急忙抓進大手裏。“以後俺向瓜田裏偷西瓜吃,就不怕被人抓了。”
“喂。我是叫你用它偷存折的,不是偷西瓜的。”
“那俺還是不要了。偷西瓜行,偷存折,俺幹不了。再說了,還不知道你這東西靈不靈驗。如果不靈驗,俺被老丈人抓住了,那不死定啦。”
“我的豬乖乖,不靈驗的東西我能給你嗎。”白骨精拿出看家本領,撒嬌賣乖地說。“我害誰,也不會害你的,害我的偶像的。”
“真的。你真的把俺當成你的偶像?”
“那當然。要不然我怎能幫你,老是和你在一起。”白骨精碰了豬八戒一下。
白骨精一碰,豬八戒頓時覺得殺了癢,爽快地說:“既然你這麼看得起俺,那俺也不能充孬種是不是。俺幹了。但俺還是怕。以後被老丈人發現了,追查起來,俺可怎麼辦?”
“這你也不用擔心。你隻要把存折偷來,我會馬上做一張一模一樣的存折放進去,確保你安全過關。”
“你這寶貝真管用嗎?”
“確保你的安全。”
豬八戒越想越覺得自己犯賤,隻被人家桑了一下癢,便攉去一切,甘願冒著丟家舍妻的風險,去偷老丈人的存折。也許漂亮的女人,就是男人的腐蝕劑。
豬八戒捏著藥丸,仍然看來看去,一臉的蠱惑,他仍然在懷疑藥丸的實際能力。他的個頭這麼大,可藥丸的個頭這麼小,它怎能藏得下他。這不是白骨精隨便弄片樹葉哄俺老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