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機會也真的來了,與史料記載的不同,雍正開始出巡了,帶著大多宗親和重臣,還有皇後,京城裏前朝有弘暉監國,後宮則有我這個被補償的貴妃代掌。
當然,這樣的機會,很有可能是一個陷井,所以,最開始的幾次,我和年家都沒有妄動,隻悄悄的,在不起眼卻比較重要的位置上安插上自己的人,直到那一次他出巡在外,弘暉從圍場裏帶了一個女人回宮,一隻小燕子。
知道這件事後,自己已經沒了驚詫的心思,隻覺得正好可以加以利用,將她是皇帝在民間風流之後的私生女的消息放出去,抹黑雍正名聲的同時,也縱容她混鬧攪亂後宮,使我可以趁機將皇後布在重要位置上的人手一一撤換,外麵哥哥則聯係了一些反清複明的組織,還有我告知他的蕭劍。
可最終,我們還是失敗了,如同自己那幾年的做為一直是別人眼中的笑話一樣,年家這些年的所為,也一直都被人監視著,雍正這些年出巡,了解民生、震懾蒙古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在布局,布一個讓有異心之人跳出來的局,年家,就這麼被網在其中了。
現今,年家倒了,倒的比曆史記載的還要徹底,曆史記載還可以讓後人說是功高震主,現在的年家,卻是實打實的謀逆被誅,還有其他雍正的政敵,也大多在這次的動亂中被一網打盡,沒被網住的,想必也會徹底的老實下來了。
雍正這個勝利者,卻是沒了曆史上刻薄寡恩的名聲,對有異心的兄弟,隻圈禁奪爵,對自己這個潛邸就開始侍奉、也孕育過幾個孩兒的貴妃,也加以寬憫,隻被降為貴人,著閉宮思過。
寬憫?多麼令人諷刺的一個詞,聽完了旨意,年氏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卻已經沒有淚了。
“我要見皇上!”笑過之後,年氏開口說道,“還有皇後。”
雍正最終沒有來,自己該想到的,他從來沒在自己身上用過心,惟有的那點子歉疚,在年家謀反,在給了自己寬憫後,也已經不存了,現在朝上阻礙已經肅清,正是要大展拳腳,大展宏圖的時候,哪裏還有時間和心思,來見自己這麼個早就被他拋開眼外的人呢?
皇後也沒來,這卻是讓自己有點意外,按照常理,她這個勝利者,不是應該來見見手下敗將的狼狽相,來居高俯視,振振有詞的痛斥對方,曆數一番對方的過錯嗎?
可她說,“你要說的,我知道,不知道的,也不想聽了,且好自為之吧。”
原來,她竟是沒話要對我說的,現今,連我的話也不想聽了,原來,我不隻沒入雍正的眼,也沒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