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的半身浮在石像之上,一旁的瑞已經默許了她的決定。她瑩想逃離禁錮重獲自由,很大程度上是覺得她拖累了瑞,明明是她一個人犯的錯誤就要兩個人一起承擔。剛開始以為這隻是個短暫的懲罰,誰知道竟成了無止境的廢棄。在這裏每過一天,她心中的愧疚感就增加一分,再這麼下去的話,保不準哪一天她會完全的瘋掉。
瑩瑞不是沒有想過離開的方法,但設下禁錮是是那位大人,對於它們的弱點了如指掌,根本沒留下漏洞,所以說,單靠它們自己的能力幾乎不可能掙脫。而且這一片山地平時少有人跡,想尋求幫助都無從下手,現在蘇離幾人送上門來,而且還有求於它們。必然會盡心盡力的。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再微弱也要緊緊抓住。
“如你們所見,我和瑞都被禁錮在這石獸雕像中,雖然幻象可以從中脫出,卻隻能被牽製在幾米的半徑之內。”瑩演示了一番,盡最大的可能脫離石像。上半身還能維持正常的比例,尾巴卻被無限拉長,綁定在石像之上,感覺想是栓了繩子的寵物一般。
“那個……能剪斷嗎?”蘇離指了指瑩的尾巴。
“……你是想讓我截肢嗎?”瑩白眼。
“啊,我又沒有尾巴,不是很能理解尾巴的必要性……少了一截不會影響日常生活的吧?”像壁虎之類的動物,斷尾逃跑不是必備技能嘛,還以為白澤神獸也可以效仿一下呢。
“我所指的禁錮,不是被實體捆綁的那種。”瑩補充道,“雖然沒有驗證過,不過當時的同伴有跟我說,讓我們不要輕易嚐試離開石獸雕像,似乎底座下也暗藏機關,隻要我和瑞任意一個脫離石像,整座石山都會被瞬間夷為平地。這種威力之下,想僥幸逃生是不可能的。”
“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們那位大人當時丟失的究竟是什麼靈丹妙藥了,居然給判下這麼重的刑罰……”蘇離摸著下巴,這還真是不留活路啊。
瑩哼了一聲,似乎對那位大人的做法很是不滿,“他的小氣眾人皆知的,那丹藥沒了可以再煉的,雖然要花上不少功夫。他在乎的是被盜竊這件事丟了他的麵子,所以才遷怒於我們的。”
竟然是這麼荒唐又無謂的理由,蘇離也是迷醉。不過現在想追究也找不到當事人了。那些個所謂的大人們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就這麼喜歡玩弄低一等的小妖怪們嗎?瑩和瑞的遭遇跟織羽的如出一轍嘛,可以說它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卻也被逼得相互殘殺一番。
“基座下的機關是怎麼判定你們的脫離呢?不會沒明說吧,萬一你們一個疏忽,當時還在煉藥的大家不是同歸於盡了嗎?”蘇離追問。
“我記得當時說的是,隻要身體的一部分還連在基座上,就不會觸發機關。而尾巴是限定範圍的最大距離,我就默認是尾巴了。”瑩結合自己的理解給出回答。
“身體的一部分?那如果把手腳和尾巴全部接在一起,不是可以延長好多咯?”金渝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