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輩你……”葉寒說著,眼裏不由流露出一絲不舍,現在危機四伏,然而葉寒對老者,卻是陣陣憐惜。
“葉寒,你記住,不要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同時也不要把自己的軟肋給別人看到。”
海昌會教導著葉寒,然而同時卻也在於告訴葉寒一個道理,“不要讓人知道你的仁慈!在這個世界,在流秀大陸,是強者為尊的世界,然而弱者以及憐憫弱者的人,根本無從強大起來!”
海昌會說罷,一翻身從床頭坐了起來。
海昌會拿起自己那柄佩戴多年的寶劍,接著交給了葉寒。
“你帶著它,身上多少有個防身之物,不要用那把快劍了,太招眼!”海昌會說罷,不做言語,給自己蓋上被褥,蒙頭大睡了起來。
葉寒聽海昌會這麼說了,也多少是明白了過來,於是說道,“海老前輩,您放心,我一定會順利的到達歸仙宗。”
葉寒說罷,悄然離去。
天氣很冷,葉寒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所告誡的那句話語,“天涼,注意加衣,若是染上了風寒,鄉野之間,這大夫可不好找啊。”
然而,如今身在異地,葉寒愁的不是大夫,而是人心。
然而葉寒在這裏舉目無親,他的命運就好似一葉無根的浮萍,在這暗流湧動的凶險之中,顯得頗為無力和蒼白。
此刻,天華郡的城門口處,站著一行三人。
司馬淩風,鄭極天,以及這所城門的守衛,人皇境強者,權衡成!
“司馬賢弟,鄭賢弟,你們難道覺得這件事有什麼隱情不成?”權衡成語氣中帶著一陣驚異,仔細的回想著事情的經過,不由越發覺得蹊蹺。
“不,我隻是覺得你說的那兩人的修為境界,以及受傷的程度,或許和我們所判斷的結果大體相同。”司馬淩風略微沉吟,繼而沉聲說道。
“嘶……”權衡成不由嘶嘶的吸了一口涼氣,繼而道,“那這少年……?”
“應該是個箭修!”鄭極天道。
“哦?那我們再去試他一試。”
三人這麼說著,一路朝著城內奔去。
“你原來早就知道他那二人的住處。”司馬淩風嘿嘿的冷笑著,似乎對權衡成重新認識了一番。
“權前輩果然是深藏不露。當真是個英豪!”鄭極天越發是陰測測的冷笑起來。
隻見權衡成老臉一紅,不由緊了緊腰間那把紫金色大劍,悶著頭,往前方快步趕去。
“他二人就在這家客棧。”權衡成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鄭極天和司馬淩風暗自點頭,一人守在客棧門口,一人卻悄悄繞到了客棧後邊,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守在客棧外側,單單留了個權衡成讓他去打草驚蛇。
然而,當權衡成走入房中的時候,看到的卻隻有已然氣息奄奄的海昌會。
房間中,海昌會帶著蒼白無力的語調,緩緩道,“嘿嘿,你終於還是來了。”
隻見海昌會的嗓子好似破風箱一樣,喉嚨嘶嘶的發著沙啞的聲響,然而他那目光卻冷冷的注視著權衡成,好似是看到了一個好笑的玩具一般。
此刻,權衡成的臉都氣的綠了起來,盯著海昌會,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
“嗬嗬,我也說怎麼那麼湊巧,原來是這麼回事。”權衡成說著,走上前去,一股浩然的靈力奔湧而出,將海昌會的生機牢牢鎖住,反觀海昌會,隻覺得一陣疲憊之感頓然襲來,而後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