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擋住這些,你衝進去!”陳寒斷喝,舞矛橫擊,大戰十八條樹根。
十八條根莖暴怒,像是發了瘋一般,結成一根長槍,與陳寒大戰。
槍頭對矛尖,霞光迸射,氣勢滔天。
“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麼?!”丁武臉色蒼白,被驚住了,他那坐在一旁的姑姑也是雙目緊盯石鏡。
“烈日焚天!”陳寒長嘯,身後一麵輪盤浮現,兩朵火苗布在兩端,緊接著火苗暴漲,熊熊燃燒,將輪盤淹沒,聲勢浩大。
此刻的陳寒宛如太陽神子,強勢轟殺敵手。
伸手一引,輪盤飛出,直擊樹根長槍,輪盤就像是一塊刀片,鋒利無比,斬斷了長槍。
被斬落的一段樹根,在空中就開始燃燒,大火熊熊。
烈日輪盤在空中一轉,飛回陳寒頭頂,垂落下絲絲玄氣,將他護在其中,經曆這麼一戰,陳寒也有些狼狽,袖口破損多處,黑發淩亂。
王裂山額頭青筋鼓起,汗水滴滴落下,手持大斧殺向鐵木林。
剛剛陳寒吸引了剩下的多數根莖,讓他一路上並無多大阻礙,就在他快要到達那處薄弱區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出現,打在了他身上。
鐵塔如同稻草人般,被重重擊飛。
“大哥!”小五也在觀戰,見鐵塔被轟飛,失聲大喊。
陳寒跳起,接住了鐵塔,此刻他虎口崩開,血流如注,陳寒連忙喂下兩枚丹藥,替他療傷。
“別過去。”王裂山口中喃喃,他神智有些模糊,快要昏迷了,但還是死死的拉住陳寒。
見朋友如此慘狀,陳寒鼻子一酸,掏出鐵塔的玉環,猛地一握。
玉環崩碎,一道清光流出,包裹著鐵塔衝天而起。
陳寒起身,他恨自己的判斷錯誤,致使好友重創,此時臉色有些猙獰,手中戰矛噴吐著火光。
“王器在靠近?”虞依察覺到了玉環上的變化,標記為王器的小點,正在朝他們快速移動,由原本的三裏,變成兩裏,最後竟快與他們相遇了!
結成高牆的樹根,這時開始鬆動,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回林中,進攻幾人的樹根亦是如此,而後再次交織,把幾十棵鐵血木包住,嚴嚴實實。
“到結血花的關鍵時刻了麼?”虞依長出了一口氣,剛剛消耗太大,如果長此下去,凶險萬分。
鐵血木林旁,其他樹木已經倒地,火光跳動,雜亂一片。
樹根包裹,保護其中的樹木,但從樹根相交的縫隙中,還是透出了紅光,妖豔滲人。
看到泄露出的紅光,陳寒從後背涼到了腳跟,像是被一頭太古凶獸盯著。
白鳳城,城主府。
“大人,時辰到了。”
一個中年男子恭敬說道,單膝跪在大殿中。
大殿寶座上,坐著一個男子,正在閉目養神,長發披在身後,豐神如玉,紫袍加身,周圍霧氣繚繞。
“下去吧。”男子淡淡說道。
“是。”
又過了十息,男子起身,睜開眼睛,瞳孔發光,目光如炬,抬手一揮,周圍霧氣散去,一步邁出,便已經離開大殿。
經曆了剛剛一戰,黑衫女子與虞依都負傷在身,陳寒也不例外,手上布著數道傷口,血已經止住,但體內玄力虧損巨大。
他們這樣還能深入山脈,尋找王器麼?這是城中多數人的問題,鐵血木的冷血殺伐,他們親眼所見,幾位年輕俊傑全力施展,才堪堪抵住。
要知道,那隻是鐵血木不足一成的實力,誰知道裏麵還有沒有更難的障礙,這般負傷之軀,還要深入樹林,太危險了。
“咳。”王裂山嘴角抽搐,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被鐵血木真氣所傷,短時間莫要再說話了。”陳忠說道。
他被送回後,陳忠親自出手,替他穩住傷勢,很快就清醒回來了。
“轟!”
天空炸響,深山中飛出一道流光,最後落在幾人身前的地上。
煙塵散去,眾人看的真切,那是一柄長槍,通體深青,握持的槍柄上紋路細膩,紋路彙聚,組成一條大龍,龍爪攀附,寒光冷冽,盤繞在槍身上。
“這就是那柄王器?”陳寒一怔,掏出玉環一看,頓時清醒,王器居然自己飛來了!
鐵血木大受震動,竟有出手搶奪之意,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現在它要盡快結出血花,不然後患無窮。
在場三人快速出手,搶奪長槍,長槍的歸屬,決定誰才是白鳳城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鐵血木凝結血花,卻沒布下陣法禁製,藥田的主人,究竟是誰?”陳忠心中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