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他的幹脆回答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問些什麼。
“因為你,木彥醒來,隻為你。”
他的眸光太深,讓她片刻沉迷。他為她而醒?為什麼?她撇開眼,低聲說著,“明明叫昊天,偏偏要改名叫木彥。”
木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那被風吹起的白發刺痛了他的眼,他低緩的自言自語,“杏子,我的名字木彥,你還不懂嗎?”
阮杏顏自然沒有聯想到名字的事,她隻是越來越迷惑,她心的歸屬。她知道自己如今怕是喜歡上這個木彥了,隻因他和師父相像。她不想承認她喜歡上了他,可偏偏她的心牆築的不夠堅厚,還是讓他在自己的心底留下印記。
在這個不能使用術法的西天之境,她暗暗下了決心,就算沒有術法,她也要練好劍術。一個曾經那麼討厭看書的人,她最後還是學會了醫術;曾經那麼喜歡偷懶的人,她還是練會了劍法;那麼多年一日又一日枯燥的修練,她都度過了。如今身在上神之位,她的術法還是不夠精深。她不想做那頂天之神,卻隻想保護自己。
大院中翩翩如蝶的身影,翠煙衫,白紗裙,青蔥玉指持玉劍,白玉手腕靈活的旋轉,玉劍飛轉,身姿如蝶,如舞如仙,翩若驚鴻。
“杏子。”木彥站在不遠處看著,顰眉,喚她。
阮杏顏卻不應,身姿轉換,長裙飄逸。
木彥喚她不應,瞬移到她的麵前,以身相攔。阮杏顏看到突然出現的聲音,長劍偏移,極快的收手,卻還是差點刺在他的肩上。
他的衣服破了一個口子。
“你做什麼?”阮杏顏怒了。
“是你在做什麼?身上有傷,為何不去休息?還在這裏練劍!”木彥眼中深含憂色。
“我願意。”她玉劍執在身後,偏過臉,不去看他。
“把劍給我。”他伸出手。
阮杏顏撅著唇,不依。再看他緊鎖著她的目光,還是乖乖把劍遞給了他。她沒有術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有本事別對我用術法。總是欺我不能用術法,不公平。”阮杏顏一臉不服氣。
木彥收了玉劍。
“好,下次我不用。隻是這段時間你必須聽話。”他輕緩的說著,轉念問她,“背後的傷疼嗎?”
“你怎麼知道我背後有傷?偷看我洗澡?”她雙眼瞪著他。
“你換下來的衣服背後有點血跡。”他解釋。
阮杏顏麵色一紅,“不準你碰我的衣服。”
他不答,隻說,“去吃晚膳吧,我做好了。”
阮杏顏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哪句?”
“裝蒜。”她隨口說著,眼神清媚。
木彥勾唇一笑,上前牽起她的手,柔聲說道,“我沒有。”
阮杏顏跟著他的腳步走,突然回神,偏頭問他,“你懂裝蒜什麼意思?”這麼先進的詞語他竟然懂?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他還知道多少關於她的事情?
木彥隻笑,卻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