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自然規律。人都有一死,可死後的形象卻是不盡相同,就像是我們每個人都是天地之間的唯一,每個人死後的形象也是唯一的。
我叫葉凡,是個不知道自己親爹親媽長什麼樣的棄兒,跟隨著收養我的爺爺奶奶常年在山村裏麵的過活。
而我則是爺爺一次冬天外出收獲下套的獵物時候發現的,身上隻有一個掛著的銅牌上麵寫著葉凡兩個字。
所以,淳樸善良的爺爺就按照銅牌上麵的字給我起了名字,在這個山村裏麵落下了戶口,成為了他的孫子。
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都會有一個被拋棄的理由。
而我猜測自己被拋棄的理由可能就是我一個病秧子,自我被爺爺收養之後,就像是一個藥罐子一樣,被懂一些醫藥知識的奶奶用自己上山采的草藥給拖延著活到了現在。
從小就是一個藥罐子,讓我的性格變得蔫聲蔫語的,不願意與人說話,慢慢的性格開始變得孤僻起來,甚至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爺爺奶奶看在眼裏,心裏幹著急卻沒有辦法,隻能是在吃喝上麵給我更大的關懷。
好吃好喝的養著我,可是我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攝入大量的營養而變得強壯起來,相反還越發的瘦了起來,像是一個麻杆一樣,就像是吸食大煙多年的癮君子,看上去無精打采。
可是別人不知道,我自己卻知道,自從我記事開始,自己的身體就經常地感覺到發冷。即使是在三伏天裏的驕陽似火的夏天,我也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陣的後背發冷,呼呼的冒著涼氣。而且,有時候總感覺自己的背後有著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我,無論是白天還是我晚上睡覺的時候。
奶奶因為從事著赤腳醫生的職業,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東西,對我說過,說是我從出生開始,身體裏麵就是陽氣少,陰氣多。換句話說,就是我身上陰氣重,容易招惹那些髒東西。
隨著我的年齡增加,我身上發生的古怪事情,也越發的變得多了起來,有時候甚至夜晚走路的時候,能夠經常聽到在我身後傳來清晰無比的腳步聲,我知道的,那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有腳步聲在我身後。
農村裏麵的家庭,經常喜歡養些小動物,常見的就是貓狗了,我家養了五六年的護院土狗,見到我就會離得遠遠的,從來不往我身邊湊,就算是我家那隻懶貓也是如此,每次我隻要是趁著它睡覺的時候,想要接近它的話,就會看到它全身的毛發一下子就是炸了起來,根根直豎。
這樣的生活和經曆。持續到了我小學畢業的那一年,直到有一天我遇到那件事情,那件改變我一生的事情,我被邪崇附身了。
從學校放學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邪崇給附身了,一直走在我回家的路上,可是這條本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卻變得漫長起來,漫長到我渾身疲憊不堪的時候,仍然還是沒有走到家門。
那時候我雖然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但是我不是傻子,所以什麼事情都懂。心裏自然是知道這件事不正常,猜測著備不住自己遇到鬼打牆了。
可是看著眼前的路,好像家門口就在不遠處,可是抬腳往前走的時候,就是走不到,有點望山跑死馬的節奏。
最後給我累的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是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對著我招手,沒來由的我心裏升起了一陣親切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發自血脈最深處的觸動,讓我感覺這兩個人就像是我那不知道長得什麼樣的老爹老媽。
我正要開口喊得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朝著遠處走去,我心中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一股子勁,本來已經要癱軟在地上的我,突然就是一躍而起,朝著他們追去。
就這樣,他們朝前走著,我在後麵小跑的追著。一路平坦的土路變得越發的漫長起來,不知道我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反正是前麵的兩個身影最後是慢慢的消失掉了,就那麼的憑空消失掉了。
看著可能是我親爹親媽的兩個身影就那麼憑空消失了,我錯愕的愣在當場了。
正在詫異的時候,忽然一陣平地驚雷響起,就像是一道雷電在我耳朵邊子炸響,一陣頭暈眼花。
待到我恢複過來的時候,眼前一亮,四顧而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是跑到了我們村子裏麵的死人墳堆裏麵了。
太陽西斜,還有那麼一絲就要墜下,周圍一聲聲蟬鳴蛙叫,在此刻突然像是一聲聲厲鬼催魂的聲音打進我的耳朵裏麵,一陣微風吹過,我陡然驚醒,看著四周一個個高低不同的墳包,再也來不及想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撒腿尥蹶子就是朝著家裏跑去,背後的那種腳步聲也是齊刷刷的響了起來,像是跟在我的後麵追著我一樣,而且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聲笑聲和歎氣聲在我後麵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