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曾經傷了無數女人的心,所以,現在,這是上蒼給他的報應。
“她長得像誰?”
“像你。”
“剛生下來時,我看到她,就等於是見到你,那小鼻子,小嘴巴,還有小輪廓,完全與你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她的小手,小腳很長,當時,房東老板娘看到了,高興地尖叫著誇她好漂亮,說她手與腳都好長好細,以後,一定能長很高。”
如果她活著,一定是一個優秀的孩子。
“是嗬!”他落寞一笑。
“無論像你,還是像我,都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孩子。”
而他卻與她無緣,他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的這一刻,她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誰曾會想到,四年後,她們會這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談論著她近去多年的孩子。
“如果你愛她,如果在你心裏,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在意,就請你去把凶手找出來,以慰你女兒的在天之靈。”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被人害死的?”
這是隨心第一次開城布公與他談女兒的事情。
“是的,她是被人抱走的,抱走她的人是誰,我不知道是誰。”
其實,她隱隱也有察覺,視她如眼中釘,內中刺的人,隻有那個幾個,隻是,她沒有找到證據,也不敢妄下定論。
“好。”他藤瑟禦發誓一定會找出凶手,為他夭折的孩子報仇雪恨。
“好了,這些傷心事就不提了。”隨心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幹了眼角的眼淚,衝著他嫣然一笑。
笑容嫵媚動人,不論她如何穿著打扮,總是那麼明豔動人,因為,他的女人麗質天生。
“明天還是跟我回去吧,許多事,始終要麵對。”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暫時不用回去麵對她們,住雪棱園也行。”
雪棱園隻有他一個人居住,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去打擾她,他虧欠她的太多了,他藤瑟禦向蒼天起誓,從此後,他一定會把她保護在自己豐滿的羽冀之下,不讓她受任何一丁點兒委屈。
她沒有回答,男人卻以為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晚上,她們洗完澡完是和衣躺在床上的,鄉下的深夜總是異常寂靜,剛下了一場雨,空氣是前所未有的清新。
她披衣起床,走向了院子裏外麵的那一片瓊花樹,樹枝頭開滿了樹樹瓊花,花瓣兒粉紅,一陣微風吹來,片片花瓣從枝頭飛落到地,花香味兒撲鼻,帶著泥土清新的氣息。
望著一樹樹的瓊花,她感覺到了旺盛的生命力,人的一生何其苦短,應該增加珍惜才是。
也許眨眼間就過去了幾十年,刹那芳華。
手臂被人一勾,她便落入一個溫熱的寬闊胸懷,薄唇貼在她的額角,氣息灼熱,低語:“在想什麼呢?”
“這是美國運過來的品種,叫瓊花,又叫兩生花。”
“雨後,這些花兒都盛開了。”
一朵一朵,一枝連著一枝煞時好看。
男人抬手摘下就近一朵,將花朵別在了她的鬢發邊,故意歪著頭,隔著一定的距離觀望。
“美不?”
“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