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漫無邊際的黑暗,仍然是死一般的靜寂。那種熟悉的壓抑、恐懼,又漸漸開始往心頭聚攏。
斐兒手心的紫色火焰一下子就燃了起來,雖不是非常明亮,卻也讓我們四個所經之處有了亮光。雪球慵懶地趴在她肩頭,完全沒有了在洞外的活潑勁兒和新奇感,一臉茫然,動也不動一下。
“斐兒姐姐你好棒啊!”雷暴那個腦殘粉又開始借機拍馬屁了。
“喂老弟,可別大驚小怪的,驚醒了魔獸你這麼大個也不夠它吃一頓的。”
遮月攤開手心,五色神石的毫光顯現出來,周圍又亮了一些。
我們的四人隊伍小心翼翼地往前推動著,隊首的雷暴同誌由於個頭過於高大,在這洞穴中穿行根本直不起腰來。偶爾受不了伸一下腰,頭就撞上了洞頂,疼得他“哎吆”一聲剛叫出來,自個又趕緊把嘴巴捂上。身後的兩個美女見狀想笑又不敢大聲笑,隻看見肩膀在抖。而我心裏自然是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人家是來為我辦事。我隻能在心裏暗暗說:哎!難為他了。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到了一個岔路口。這裏像是兩條洞穴中間的交叉點,所以我們麵前有三個洞口,我們的選擇題也有了三個選項:向左向右或一路向前。
看到他們三個把目光齊齊轉向我的時候,我就想自己也該拿出大哥的風範了,果斷一些,拿出主意。
“我們繼續直行吧,即使不是通向魔宮,到了山體另一麵,我就能找到通往魔宮的路了。”
他們三個又同時點頭,節奏出奇的一致。
雖然做出了決定,我當然更希望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我可不願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可惜往往都是天不遂人願,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不剛進洞來,遮月就叫了一聲,“等等!”我心裏一驚,指定又發現了什麼情況。唉,決策失誤……
隻見她擎著掌心的五色毫光,正趴在洞壁上,不知道在瞅什麼玩意兒。我們三個見狀都圍了過去。
“洞壁上有字跡!”她邊看邊說。
我趕緊擠到她身邊去,仔細一看,那有什麼字跡,隻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石頭劃痕。
“騙紙,不帶這麼吸引哥注意力的哈~”
她嗔怪地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仔細看看,這分明就是兩個字!是……”她用手中的光把上下左右都照了一遍,恍然大悟說:“是「救我」!”
我又靠近了些,順著她手中的光辨認了一番,果然是「救我」兩個字,隻是刻字的人應該是抹黑劃上去的,不然也不至於歪斜到幾乎無法辨認了。而且字跡刻痕時深時淺,筆畫時長時短,證明那人當時手在不停地發抖,心裏一定十分恐懼慌亂。
“洞裏有人?”斐兒問道。
“看來是這樣。”我聯想起了崖下麵那兩個“野人”,但是野人又怎麼會刻字呢?若說那不是野人,估計看到他們那種造型,換了誰也不相信那是正常人啊……
“真的有人!”前方不遠處的雷暴又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