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27年,元泰定四年冬。
天氣酷寒,連降大雪,道路積雪一尺有餘。
是夜,風停雪止、月朗星稀。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臥在雪地裏,借助積雪反射的月光讀書。他神情專注、且看且思,讀到忘情之處竟高聲朗誦出來,聲音在曠野裏久久回蕩。
突然天空祥雲聚攏,仙樂飄飄,一道七彩霞光落下,籠罩少年周身。少年抬頭去看時,隻見半空中一個金色光環,內有兩扇雕龍畫鳳、鉚金鑲銀的紅漆大門,氣派非常。
少年驚異不已,不知不覺將手中書本滑落到雪地上。
大門徐徐打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移步出來,立於門前說;“我奉昊天上帝之命,賜福人間勤勞善良之人。你不畏嚴寒臥雪夜讀,如此刻苦用功當受此獎賞。你想要什麼盡管道來。”
少年方才發覺手中書本已經滑落田野裏不見了,便說:“我隻想要回我的書,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覆船峰求來的!”
一本書籍從空中飄然落下,老者說:“此乃無字天書。此書雖無字,卻囊括世間無窮奧妙。”話音剛落,空中一切瞬間就不見了蹤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少年得書後,很快便參透其中玄機。自此,能前知八百年後知八百年,文采韜略無人能及,後輔佐朱洪武建立大明王朝,官居極品。
少年的名字喚作:劉伯溫。
六百年後,民國中期。
一老翁打魚夜歸時,恰逢天門開啟,上天垂賜紫金樹葉。
得此金葉後置於錢匣中,雖時時取用,錢幣卻不少一枚;置於米缸中,即使餐餐大米白飯,缸中之米也不見淺去一些。
關於每隔三百年天門開啟一次的傳說,民間素來有之。
公元2015年。
我叫沈天沐,年屆三十,沒房沒車沒對象。
身為一個打工族,每天工作完十一個小時,到下班的時候已經累得走路扶牆根、吐痰帶血絲兒了。如果還要步行幾裏地,繞過一個大水庫才能回到租住的民房休息,那種酸爽就可想而知了。
那晚領導又要我延長加班搞衛生,出廠門的時候淩晨都過了。邊走還在邊鬱悶:“什麼髒活累活從來都是我,晉升啊旅遊啊就從來沒我的事…”想到這兒,心中有一萬多匹草尼馬在奔騰。
一路摸黑膽戰心驚地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水庫邊上。
可憐我雖是堂堂七尺男兒,可打小膽子就不大。記得有個晚上正睡得香,一隻大老鼠爬上了我的鐵架床,我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有動靜,一把薅住了它,捏得它“嘰”地慘叫一聲,銳利的爪子在手背上狠狠地劃過,火辣辣得疼。尼瑪啊,一下子就把我嚇醒了,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這毛茸茸又猥瑣的小東西,我一把就把它連同被子甩了出去,然後打開燈蜷在床角愣是一夜沒敢閉眼。
你說連老鼠都怕男人,膽子能大到哪裏去?幸好今晚上是大月亮,地上亮堂堂的。誒?不對啊!我出廠門的時候四周黑漆麻烏的,一點月光也沒有啊?!就在這一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頭發根都立起來了。硬著頭皮偷偷往水庫裏瞄過去,發現水麵倒影中有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圈,像手電筒一樣照射著水庫這一片區域。抬頭一看,這光倒很柔和,一點也不刺眼。而且與手電筒發出的光束不同,像是濃霧中的霧氣,有一些顆粒感。且不管它是什麼,隻要不是妖魔鬼怪的就好。想到這兒,我狂跳的小心髒稍稍平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