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放下白玉劍,四周又觀看起來,這時發現山石壁拐角處居然有一人影,這一驚簡直就非同小可,在這空氣混濁的地方能會有人常住?那人影端坐在一個圓形大石之上,那大石光溜溜的,也不見得那人有欲墜之勢。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拿劍在手,這時,葉刀道:“在下武當葉刀,和朋友誤闖貴地,還望主人恕罪。”如此過了好一會兒,裏麵那人並不回答,於是葉刀上前一步,見那人雖年紀頗大,但麵如冠玉,想比年輕時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再探他鼻息原來隻是個屍首,但不仔細看就如睡著了一般,葉刀不禁暗暗稱奇,瞬即又得明白定是這位前輩服食了什麼藥物加上這間石室溫度比之大殿還要寒冷,這才令得屍身得以包全,唯奇的是一個屍首為何可以穩穩坐在圓石之上,於是仔細觀看,原來大石之上有一暗槽,是以那死去老者這才不至於滑下,暗槽後端連著一個稈杆,稈杆另一端連著牆壁上的機關,牆壁上都有一排排箭孔,葉刀不驚後怕,倘若自己和楊琳不小心觸動老者屍身,立馬就會從四麵牆壁上射出毒箭,這石室如此狹小,縱有通天本領也難以全身而退,可見這老者身前蠻工於心計,葉刀眼光一瞥,隻見石壁上有幾行字跡,是以利器所刻,筆劃蒼勁,深有半寸,上寫道:“餘生平殺盡賊寇,使天下民眾得已安生,卻不想最後死無葬身之地。有緣者見餘遺容,需磕首三遍,園我心願,逆水寒臨終留字。”
葉刀知道所謂的心願便是帶他骸骨出洞厚葬,但自己和楊琳都困在此間委實難以隨他意願,當曾經聽到自己的恩師玉虛子說過,逆水寒便是逍遙派靈鷲宮最後一任宮主,虛竹子死後便是他掌權,當下也對他充滿了敬意,於是立即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楊琳在旁譏諷道:“你還真聽著老頭的話。”
葉刀自是不予理睬,那知就在這時,那逆水寒屍首,突然倒下,那肉身瞬間變成一堆骷髏,緊接著葉刀大喝一聲:“臥倒。”拉著楊琳便仆倒地上,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那些毒箭並沒有因為逆水寒倒下而發射出來。原來葉刀磕頭是頭部撞擊地麵,啟動另一機關,那機關內部齒輪轉動,已經泄了稈杆之力。這時,那園石之間的暗槽上緩緩升起一個支架,支架上托著一方玉匣。
葉刀走近玉匣上有幾行字:“你既磕頭,表明你有尊敬之意,玉匣上有毒,且莫用手觸摸,催動內勁,使用玉劍,方能打開此匣。”
葉刀自是當即照做,但見他一劍下去,劍尖尚未觸到玉匣,那玉匣居然自行開啟。
裏麵有一個做工精美的玉扳指,和一張信封,葉刀抽出信箋,一下就感到自己手臂陰涼,似有一股冷水鑽入經脈之間,當下也並沒有在意,但見上書:“此信之內,我埋下了兩道‘生死符咒’不過你也不必驚慌,隻需要戴上扳指,起誓做我‘逍遙派’掌門,重起‘逍遙派’聲望,殺盡剿絕‘拜月派’妖人,自有神功解法送上。”
原來逆水寒至死都沒有忘記“拜月教”滅教之仇,於是就想替“逍遙派”尋覓有緣之人做掌門,那玉扳指顯然就是“逍遙派”掌門信物,他深怕來人不能幫他了卻心願,於是才有此番布置,似乎還有一個什麼武林秘籍,能專門解除“生死符咒”的,這下葉刀也就相當為難了,倘若戴上玉扳指顯然又會觸動機關,命是可以保住了,但叫他做什麼“逍遙派”掌門卻是萬萬不可,畢竟武當玉虛子對自己恩重如山,豈能為了貪圖性命做起別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