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笙被白光一掃,整個人“騰”的站了起來,滿麵怒容的看著我。
我看著張大小姐脾氣一上來,隻是歉意一笑,將手中電筒關掉,看著營地中間掛著的一盞黃燈,走到他們身邊坐下,拿起白酒喝了一口,苦辣的酒水順著嗓子直流到胃,這酒是小二爺自己釀的苦酒,酒濃勁卻不烈,喝的時候就像一團火焰竄進身體,頓時渾身舒坦。
這密林晚上濕氣極重,喝些酒可以驅寒。
一口酒下肚,渾身都暖和了起來,我長舒了一口氣,倆字,舒坦!
張笙看著我的模樣,銀牙碎咬,恨恨剁了兩下腳,被彩香拉到一旁好生勸慰。
曲海見我動作最先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毛毯丟在地上,拎起一柄墨色古劍,站起身來,目光緩緩朝四周掃視,並發現發現四周有什麼異狀,皺了皺眉,“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指著張笙的背後,看著張大小姐的眼睛笑盈盈道:“張大小姐,你可知道就在剛才有一團白影趴在你的身後,要不是我用手電晃了一下,你早就被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山精樹魅吸了精氣倒地昏迷了。”
張笙猛地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此時密林昏暗幽靜,蟲鳴四起,臉色有些發白。
曲海看著她擔驚受怕的模樣,眉頭微皺,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旁邊側了側臉。
我心領神會,跟曲海走到旁邊,曲海點起一根煙,看著營地中間抱著彩香柔弱女孩神色溫柔,“阿笙她因為家學的原因從小就對精怪之事深信不疑,她的祖父曾經在一位高僧哪裏為她求過一串佛珠,她帶了十五年從未離身。七八歲的時候,這串佛珠她剛戴在脖子上,那年的張家就鬧了一件怪事。也因為那件事,她對山精樹魅,遊魂惡鬼非常敏感,真不知道她下鬥的勇氣從哪裏出來的,明明怕這些東西怕的要死、”
“我剛才可沒有嚇她的意思。”我也點起一根煙,眼睛朝營地四周掃視一圈,指了指密林深處,“那個白色的東西,我能確定不是冤魂作祟。青囊經望字卷不止可以觀天地氣象,也能看的出來萬物氣息流動。冤魂身上的氣渾濁不堪,那道白色的影子身上有一道青紫氣息流轉,應該是這片密林間得了福緣的靈物。張笙身上有高僧贈予的佛珠,那靈物應該就是被佛珠吸引才會來到營地。”
“聽你的意思,阿笙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曲海臉色頓時鬆懈下來,對付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掐滅手中煙,扔到地上擰了兩圈,眼睛朝四周掃了一遍,語氣發冷,“她的確是被那東西纏上了,這比遊魂惡鬼上身還要麻煩。那個東西是想要借張笙一件東西,張笙剛才如果默不作聲任憑拿東西拿走,她跟那東西就有了因果糾纏。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命理一說,人與靈物有了因果糾紛,要麼福壽延綿,要麼暴斃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