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陸沉逸對著麵前的生物大聲喊道。那生物身形龐大,通底雪白,上麵覆著黑色的花紋,而它那額頭上的王字樣的花紋已表明了它的身份,赫然是橫行山野的百獸之王,白額大虎!隻見它正在好整以暇的撕扯著一隻將死的野鹿,那頭野鹿左後腿變得焦黑,似乎是曾被火燒過,而那可憐的脖子,早已被大虎撕咬得鮮血淋漓。
陸沉逸恨得牙根癢癢,大早上跑進樹林裏打獵,轉了半天好不容易碰到頭野鹿,急忙用火真力打中它的後腿,眼看不支倒地,這隻撿便宜的大虎不知從哪嗖的竄了出來,張嘴就啃,全然不在意旁邊的獵手陸沉逸,還用威脅外加上一點輕蔑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一副“老子就搶你東西吃了,怎麼著吧,你敢過來?敢過來就咬死你。”的無賴行為。
“哼!好幾天沒吃到肉了,師傅還在家裏等肉下鍋那。怎能便宜了你這畜生。”陸沉逸用更惡意的眼神回敬它,其實陸沉逸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它了,記得隨師父初上山的時候,他就因為貪玩向山的深處走去,被這野獸盯上,要不是自己身手靈巧爬上一顆大樹上,就要被它當做晚餐了。想起這些,陸沉逸登時左手攤開,催動真力,忽的一下,一團火焰從手掌中心冒了出來,陸沉逸揮手一擊,那火焰直直的向著大虎射去,那大虎不由一驚,跳了起來,險險的躲開了火焰的攻擊,動物向來對火懼怕,也難怪它那麼警惕。
大虎似是沒想到眼前的直立動物竟會發出一團火來攻擊,這在它可憐的認知中是從沒發生過的事,它小心翼翼的趴下前腿,後腿直立著,尾巴翹得老高,謹慎的觀察著眼前的對手。
“嘿嘿,怕了吧?那就饒你一命,還不快滾!”陸沉逸得意的瞪起雙眼,說著。那大虎想來是餓極,竟遲遲不肯離開死鹿半步,盯著陸沉逸一會兒,突然掀起兩個大虎爪,向陸沉逸忽的一下撲了過去。“還來?哼,不知死活!”陸沉逸握緊右拳,拳上竟微微閃著火光,“火拳!”他大聲喊道,拳頭向著撲過來的大虎直擊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撞擊,火光一閃,大虎與拳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嗷嗷嗷”的叫著的大虎,一下便從撞擊的中心摔了出去,虎爪已經被那火拳瞬間燒的焦黑。大虎見識到了他的厲害,終於害怕了,不敢再戰,爬起來就跌跌撞撞的往後逃去。
陸沉逸看了看大虎倉皇逃走的背影,想了想,不再去追,得意的笑道:“算了,反正小時候被它追殺的仇已經報了,就不跟一隻畜生計較了。”走到死鹿麵前,觀察了一番,自語道:“嗯,還可以吃,快回去吧,別讓師傅等急了。”陸沉逸扛起死鹿,往來時的路走去。
這個二十上下,看起來很精瘦的青年早已在這豐寧山上與師傅紫雲道人住了十年,也跟著他修煉了十年。
小的時候,他就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甫一生出來,他便是渾身上下帶著火焰一般的光芒從娘肚子裏出來的,雖說那火焰不傷人,但還是把當時在接生的產婆嚇得大病了一場,這在無知的普通人看來,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樣的孩子出世,不是妖怪便是禍害。幸虧陸沉逸的父親在當地有名望有財富,才把這件事硬是壓了下來,沒有傳出去。
但在他十歲那年,在與兩個小流氓發生爭鬥時似乎就在憤怒的支使下兩隻手竟然發出了和出生時一樣的火焰般的光芒,那就像真正的火焰一般,直接將一個與他撕扯的小乞丐燒的慘叫,那被他握住的雙肩也變得焦黑,人也差點死掉。但始作俑者陸沉逸,卻完全沒被這火焰傷及分毫,就連身上的衣物,也是完好無損。事件發生後,他本人不知怎麼也昏了過去,醒來後雖無大礙,卻對自己身具的異象一無所知,更不懂得如何會讓這異象發動。
後來,還是因為他家在當地小鎮上的影響力,才平息了這個風波,但陸沉逸他,自此也被鎮民視為怪物,不敢再接近他,平日一塊玩的小夥伴,也都被家長勒令離他遠遠地。陸沉逸的父親無法可想,隻好聯絡了一個很久以前曾幫助過他的可以說是生死之交的修道之人,紫雲道人。
這紫雲道人曾被年輕時的陸沉逸的父親救過一次性命,為了報答恩情,幫助了當時窮困潦倒的陸沉逸父親一把,讓他從此生意做大、財源滾滾,否則陸沉逸也不會從小便不愁衣食,養尊處優了。
紫雲道人應邀而來後,也是大為奇怪,但憑他的修為竟也弄不懂陸沉逸身上的異象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又從陸沉逸的父母與事故發生時在場的路人那裏聽得分明,再看看那因為受了嚴重的燒傷而在家療養的小流氓,也不由得他不信。他與陸沉逸的父母一商議,思前想後,遂決定帶走陸沉逸,一來觀察陸沉逸是否還會再出現這種異常,二來尋訪山林中的見多識廣的高人,看能不能解釋這異象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