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
蘇莞爾回頭看她,明顯底氣不足。
她和沈策私底下說的話,天知地知,他知。
答案顯而易見。
寧沁勾唇,精致的眉眼向上挑起:“一條手鏈而已,丟了再買就是了。但要是臉麵丟了,可就沒那麼容易找回來咯!”
“我看到了!”
蘇莞爾怡然微笑:“你們訂婚那天,在消防通道附近……”
寧沁打斷她:“真巧,我也看到了。”
她逼近蘇莞爾:“我看到你為了吸引沈策的注意,勾搭我表弟鍾翊,在消防通道附近上演AV,事後你們還一起去了酒吧——我為了維護你的臉麵,刪了那段監控,沈策還誇了我呢。”
蘇莞爾的笑意漸漸凍住。
寧沁依舊在笑著。
笑容裏的坦蕩和得意,讓蘇莞爾生出一種錯覺:
仿佛自己真的冤枉了她一樣。
蘇莞爾咬著唇:“遲早我會揭穿你的!”
說著,向外走去。
寧沁一把拉住她:“揭穿我?揭穿我什麼?”
“放開!”
寧沁拉著她不放,兩廂爭執,寧沁忽然向後一倒,打翻了洗手台上的魚缸。
她尖叫著摔在地上,掌心被割出血。
這一嗓子,將全家人都吸引過來。
沈策第一個上前扶住寧沁,“怎麼回事?”
蘇莞爾:“她先動手的……”
“不怪爾爾。”
寧沁靠在沈策懷裏,茶香四溢:“我剛剛隻是勸爾爾遠離鍾翊,爾爾不耐煩了。”
“先送醫院吧”,江詩意開口:“盡量不要留疤。”
沈策深深看了蘇莞爾一眼,扶著寧沁出門!
深夜,蘇莞爾躺在床上睡不著。
朦朧中聽過到賓利車聲,她下床拉開窗簾,果然是沈策開車回來了。
江詩意站在庭院裏等他:“她怎麼樣了?”
“沒事。”
沈策反手關上車門,溫聲道:“醫生說不會留疤,大嫂放心吧。”
江詩意點點頭:“那就好。”
她斟酌著,又說:“過兩天我們就回瑞士了,我想和你商量著,把爾爾也一起帶去。”
蘇莞爾對去瑞士很抗拒,所以她想做做沈策的思想工作。
“你放心。”
江詩意又說:“爾爾是你收養的,也就等於是我們沈家的孩子,我不會虧待她。”
沈策沉默了會兒,“暫時恐怕不行。”
江詩意:“你不相信我會照顧好她?”
沈策笑了笑:“我怎麼會不相信大嫂?”
江詩意嫁進沈家多年,待他也算是長嫂如母。
沈策敬重她,也信任她——
但,她是嬌養在古堡裏的貴婦,不知人心險惡。
甚至不了解枕邊人的陰暗麵。
他信不過沈戰。
沈策推脫:“瑞士太遠,爾爾不習慣。”
“她遲早會習慣的!”
沈戰從屋裏走出來,冷著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寡廉鮮恥!”
名義上,蘇莞爾小他一輩。
而他是她的監護人。
江詩意忍不住看向沈戰,覺得這話太傷人。
沈戰卻緩和了語氣,對妻子道:“你進屋去歇著。”
江詩意正要開口,沈策也說:“大嫂辛苦了。”
關於蘇莞爾的去留,調停無用。
江詩意有些無奈:兩兄弟都是倔脾氣,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大哥老了,不懂男人的快樂!”
她回屋後,沈策才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而且,我的人,不勞大哥操心。”
沒有江詩意從中調和,兄弟兩人便也不再掖著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