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馬瑞秋的挑逗,要是擱在往常,張敬元一定會如同餓極了的老虎忽的見到了美食,然後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可是今日,他實在是沒有這樣的情緒。
“我聽說墨兒已經離開了軍營?”張敬元如同一個傀儡,被動的馬瑞秋牽著她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各處,他也不阻止也不迎合,隻是靜靜的任由馬瑞秋一個人在表演。
“額......”充滿挑逗的神情猛地一滯,馬瑞秋也看出來了,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XX,這樣的自mo實在是沒有半點意思,隻不過媒介不是自己的罷了,張敬元始終沒有半點的迎何。輕輕地放下張敬元的手掌,馬瑞秋壓製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回應道:“墨兒飽讀詩書,身體年幼時未曾的道練習,不適合做武將,所以我就讓他卸職了。”
“哦?墨兒不合適做武將,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央求我給他某個管軍的差事?”眉間一挑,張敬元冷笑著說道:“潤秋啊,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其實有些事情你不必瞞著我,我也知道你讓墨兒卸職意欲何為,你不就是看到郾城那幫人快打進來了,所以你擔心墨兒會受到牽連,對不對?”
馬瑞秋嬌笑著:“老爺,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雖說這幾場仗打下來,郾城軍隊勢如破竹,可是我對老爺一向很自信,這不明兒你就去晉城督軍抗敵了,我期待著你大破敵軍,楊我國的朝威呢。”
“哈哈哈......”張敬元忍不住的摑掌笑道:“好一個大破敵軍,揚我朝威。”誇張的笑容陡然一收,張敬元忽然扭曲著臉,痛苦起來:“可是...可那劉丹青是一個狠角色,我怕我一旦失誤,沈唐就晚了,張府也就完了,而我也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老爺,別人不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那個劉丹青固然厲害,可我也知道老爺向來是比較會算計。兩軍作戰,下者用武,中者用智,上著用文,老爺你的才智陰謀難道還抵不過一個蠻幹的匹夫麼?”馬瑞秋邊笑著,邊給張敬元打氣,她的笑容已經變得越來越僵硬。
“哦,你真的相信我能打敗劉丹青?”張敬元問。
“我相信你,作為你背後的女人,我會一直的在你背後默默地支持你。”馬瑞秋的聲音說不出來的溫柔,緩緩地把頭枕在張敬元的膝上,柔聲道:“老爺,天色晚了,趕快去休息吧......”
“相信我?你相信我就好啊。”張敬元沒頭沒腦的嘀咕了一句,接著陡然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錐子。馬瑞秋把頭枕在他的膝上,臉也相對的轉到了一變,因此並沒有覺察到張敬元的舉動。
滿是皺紋的臉上閃掠一抹陰測測的笑,張敬元右手握緊,猛地一揚,那尖銳的錐子猛地一下插進了馬瑞秋的太陽穴上,然後在狠狠的使勁一推,整個錐子就都沒入了進去。
鬆軟的身子驀地一挺,瞬間就變得僵硬無比。馬瑞秋抽搐著身子費盡力氣,揚起了頭,這時錐子已經鑲嵌在她的腦袋上,她黑漆漆的眼睛似乎是帶著一點委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張敬元,身子半跪在地麵上。
“我本來是不想殺你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張敬元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惜的神色:“你心裏並不相信我,可你為什麼還要說謊?你擔心兒子被做了戰爭的野鬼,所以你讓他除了軍職。你為了能趕快搜刮些張府的財務,所以你費盡苦心的勾引我,等我在床榻上被精力出盡,昏昏欲睡時,你在偷偷地爬起來,把我府裏的東西洗劫一空,趁夜離開這座你們認為即將被攻陷的皇城。”
“哈哈哈,哈哈哈......”張敬元放聲大笑了起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說得還是挺有道理的。要不是管家偷偷地看到你收拾細軟行李,我當不住還真的中了你的道了呢......不過你們都不相信我能守住晉城,可是我偏偏有這個自信去守住它,到時候在陰曹地府裏,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張敬元說話的時候,馬瑞秋一直睜著眼,半跪在地上。就在她揚起頭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停止了呼吸。張敬元的講解,她也是一點也沒有聽到,她最後也不知道張敬元是如何看穿她的貓膩的。
有的時候,太過精明,何嚐又不是給自己自掘墳墓呢!
第二天一大早,張敬元就領著皇城一半的守衛軍,浩浩蕩蕩的朝著晉城去了。沈唐盡二十萬大軍皆被郾城吞並,這點勢力根本就不能夠阻擋什麼,可是張敬元卻是有著相當的自信,他手裏還有王牌,他相信他隻要亮出這個王牌,郾城一眾將兵決不敢踏進晉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