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隻是一招,隻感覺腰間一痛,“咚!”的一聲,那個高過璃月半個身子的壯漢轟然倒地,摔的狼狽不堪。
所有人的傻眼了,剛剛的那一幕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隻見那個小家夥囂張的踩在那個漢子的背上,朝剩下的人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勾了勾。
漠北漢子的血性被這一勾全都激了出來,五六個大漢頓時朝那個嬌小的身影襲了過去。
璃月抓住一人,分筋錯骨。
腳尖一抵,不好意思,個頭太小,一抬腳,就夠得著下三路,用力一踹。
揮掌掃過,“哢”的一聲打在一人的肩胛處。
身形一錯,另人一的腳被從膝蓋處折斷。
掌變為拳,肘間發力,一個壯漢摔了個嘴啃泥。
“一,二,三,四,五,六!”
西門霜華拿著兩個破了口的大碗,筷子上插著四個饅頭,看著遠方高高的一堆人,完全剛那個嬌小的身影遮擋住。
“璃—小月!”飛速而至,隻見璃月愜意的拍拍手掌。
“哥,你看,我在玩疊羅漢。”
“拿著。”西門霜華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璃月,對著這些壯漢直接飛腳。六個人影,直接飛到了十幾米之外,吃痛的爬都爬不起來。
“來,吃飯!”
有肉?而且是這麼大塊的肉!白麵饅頭四個?璃月燦然一笑,這丫的,哪裏是去領飯,顯然是去打劫了。
兩人坐在地上,吃的特別有味,習慣了錦衣玉食,習慣山珍美味,如今,一塊幹牛肉,一個饅頭,竟然吃的如此有興致。
璃月將手中的饅頭塞到嘴裏,拿起水囊灌了一口水。
“噗!”她不受控製的噴了!
一口肉,一口饅頭,狼吞虎咽,吃完後,猛灌一口水,那是她。
將那塊肉分成幾乎均等的小塊,一個饅頭也同樣分成了好幾塊,放在碗裏,然後再拿著筷子一塊一塊的和著吃,且咀嚼絕對超過三十下的,那是西門霜華那個娘炮。
“娘炮!”
“粗魯!”
兩看兩相厭惡,璃月轉身,西門霜華抬碗,繼續那種優雅的吃相。
回到營帳,已是四處篝火,營帳內,幾個人一見到他們兩人進來,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重傷的兩個還特別去軍醫處醫治了一下。
那幾人看著兩人的眼神,那是對於強者的畏懼,並不是骨子裏透出的臣服。
璃月要的不是對強者的畏懼,也不是無奈的屈服,她要的,就是從骨子裏透出的臣服!
璃月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睡吧。”
西門霜華兩眼頓時鋥光瓦亮,就如黑暗裏,突然亮起的鎂光燈,熠熠生輝。
璃月脫鞋上床,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縮到最邊邊的角落。
西門霜優雅的脫下鞋子,一想到那好像一萬年沒洗過的被褥,放棄了寬衣而睡想法,坐好,四十五度,躺下,頭剛好睡到枕頭的正中間,然後,再拉起被褥,蓋到肩膀處。
營帳裏寂靜無聲,隻聽風遊弋在漠原上,奏著它獨有的曲調。
璃月感覺,有那麼幾眼睛一直盯著她們,然而,動手的時機,肯定不是此時。
剩下的十個人也都脫下衣服,上床睡覺。
璃月靜靜的看著營帳頂處繁冗複雜的圖案,半分睡意都沒有,感覺到一個身影,靠近,再靠近,再靠近,頓時翻身,對上那雙清亮的眸子。
西門霜華隻感覺兩腿之間一涼,頓時挪回原位,手伸進被褥裏一摸,衣服全都被切開,刀劍貼著他的肌膚劃過,寒意未散。
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就像他們東瀛那座萬年冰山。不,她也有火熱的一麵,但是那一麵,隻會展現給一個人看。
子夜的漏聲響起,就在璃月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終於發出了一絲聲向。
銀光一閃,數支長矛迅速的朝兩人睡的地方刺去,然而還未挨到兩人,隻感覺一道寒光乍現。
“不許傷人。”角落裏,傳來一聲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聲音。
“哢!”長矛斷裂,十個人齊齊的倒在床下,四腳朝天,狼狽不堪。
“小月,你說怎麼處置他們?”
“又臭又髒,打呼磨牙說夢話,吵!”
西門霜華翻身而起,一一將這數十人綁了起來,嘴巴封住,牽到營帳外麵圍成一個圈子綁在了寒風料峭的營帳外麵。
“好了。”西門霜華一臉邀功的爬上那個大通鋪。
“我說的是你,所以,離我遠點。”
黑暗的夜色裏,西門霜華的雙手握的哢哢直響!
次日,整個營的八百餘人,齊齊圍觀了這個營帳。
次日,璃月與西門霜華被請到了主帳。
掀簾而入,暖意融融,火爐下的火苗在帳中劈劈啪啪的的響著,上麵燉著的是一濃香的野豬肉,一旁,燒酒,各式的烤肉,擺了滿滿一桌。
“二位,坐!”為首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汗,看樣子,已經年過三十,身上穿著厚重的裘皮,邋遢,但不失大將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