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與開始(1 / 2)

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很多,多的已經是一種負擔了。時間與空間像倆條坐標軸,在這條坐標軸上囊括了所有人,無論卑微渺小或偉大的人物都有著他們的身影。在一個點上,有著許多事件發生,或許是某國爆發戰爭或許是某個小小的人物自這世界死亡。當然或許某個小小的人物並沒死,隻是這一個小小的點已經出現在另一個不一樣的坐標軸,在這個坐標軸延續他的生命。

寒冷的春天,呼嘯的北風,這便是左華山的背景。常年綠鬱蔥蔥的鬆柏皆被皚皚白雪覆蓋,累累白雪足有半人高。說不出的蕭瑟與寒冷,在這萬千傾的為雪所覆蓋的山脈中,似是不見一絲絲生機,白色是這裏主色調,予人無窮之孤寂。在這寒冷的色調中唯一不和諧的是一個小小的青色的身影,在雪地裏的穿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身著一身淡青色略顯寬大的儒服,一把木簪將長發挽起發髻。在這冰天雪地裏,卻不為寒冷所動,絲毫不受影響,顯得十分詭異,若是仔細的看這孩童,就可以發現他的周身空氣有些模糊,像是被火灼燒過的空氣。似乎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所改變。淡青色的身影在漫天風雪中漸漸隱去。

左暮如春時閑遊般走在左華的若隱若現的山道上,雪是背景,寒冷是基調。左暮走的有些倦了,抬頭看了看位於山脊的一間陳舊的灰色木屋還有些路,便歇了歇腳。舉目四望,這左華山,這片山脈,盡皆凝瓊銀霰,好一派春日之冰雪,蒼穹低矮,積雪滿山,相必過些日子這略顯悲戚之景就會消失了。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似是審視的四顧看了幾眼。

人生真是不可琢磨,岑經在另一個世界也是一個左暮,默默的生活,默默的工作,默默的等待幸福的降臨,在平凡不過。卻是一場默默的車禍,而左暮亦是默默的死去,平凡之至的他,還未曾在人生的畫卷上留下一些不平凡的轉折,畫卷上的一條人生的線還才剛劃出不到二十八年,便孑然而止,至此左暮死了。這個世界亦有一個同名的左暮,一個十四歲的左暮,一個乞丐,在左暮被車撞死時,乞丐左暮迷路至左華山暴斃而死,於是左暮活了,接受這世界左暮幾縷殘魂,些許記憶。而後的事情與穿越這種隻存在小說的事情,實在不能相提並論。

幾天後,複活後的左暮,在這左華山不斷的兜圈子,直至體力將盡魂歸地府時,看見了

一個垂暮老者,黑白的發絲被一簪束至於頸後,一身竹青色長袍,目光深邃的站在一處陡峭山崖上,隻要稍稍的一步,便可粉身碎骨,老者就這樣一直佇立在懸崖邊上,目光深邃悠遠環顧左華諸峰。左暮看見了老者,老者亦是看見了十三四歲乞丐的左暮,左暮準備向老者呼救,剛欲張口時,便覺天旋地裝,暈厥過去,左暮在這山中迷路兩天,早已耗盡了體力。不久後左暮醒來時,已在一間老木屋中,屋子不大,卻也不小,大概有六十平米的樣子。老者望著左暮不語,左暮此時覺得身體暖暖洋洋的,疲勞和饑餓已然不存。正待左暮開口言謝時,老者道:“子,可願為儒?”儒生,一段記憶浮現於左暮腦海中,儒生,好像是讀書人,識得字懂的書。左暮打量了一下老者頗有隱士風範,就算不是大儒,也相去不遠。況且如今不過八歲的身體在這世上,恐難營生,有著老人照料,想必會好一點,於是便點點了頭。老頭微微頷首道了一句甚好。便對左暮揮了揮手,左暮隻覺一陣白光衝進自己眉間,腦中多出好些東西,之後便覺大腦一陣暈眩,又昏了過去。

待左暮自屋內幽幽醒來之時,老者早已不見,屋內空無一人。而在自己的意識內,知道了一些東西。自己成為了一名儒生,老人將畢生所積累的浩然之氣,以及基本的學識和一個莫名的玄法授予了左暮。

自老人與殘魂遺留的記憶中,天下分為九州,冀、兗、青、徐、揚、荊、豫、幽、雍,自上古仙人神魔洪荒時代時便有了這九州,七百年前天下大變,仙人們全部消失。而後也再無移山倒海般的仙人,有的也隻是奇異之士,雲來雲去罷了,史稱仙劫。之後王朝興起,秦國三十年統一天下,而後傳至三百年,秦朝出了一個有名的暴君秦殤君,使本就衰敗的秦國走入絕境。群雄並起,再次逐鹿天下,秦亡漢啟,天下盡皆落入漢朝之手至今亦有三百載春秋,漢王室逐漸衰微。天下亂,九州之侯,大小勢力野心勃勃之輩,招兵買馬,屯錢糧,鑄兵戈,大戰一觸即發,這便是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