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麼了老爺,不要!!!”突然,院內傳來了一聲虛弱的女聲,但以老道士的道行還是足以聽到,聽聲音,似乎是從臥房裏傳來的,老道士立馬朝著院內跑去。然而,雖然聽到了聲音,來到內院的老道士卻是迷了方向——原因無他,這內院臥房十分之多。“啊!!!”
這明顯是死前發出來的聲音——是西廂房!猛地,老道士一轉身,朝著西廂房奔去。果不其然,在西廂院裏,有房門大開著,微弱的燭光顯得那樣的刺眼,一個翻身,老道士來到了窗戶邊,伸手抬開了窗戶(那時候的窗戶類似於古時候的紙窗),透過窗戶的老道士正好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一把菜刀正插在一個美婦人的胸口,洶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長衫,絕色的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驚恐和不解,老道士驚了,立馬朝著菜刀的主人看去,入目的首先是一個略顯臃腫的身形,但那華貴的衣裳還是讓老道士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鎮長墨大富!仿佛注視到老道士的目光,墨大富漸漸地將頭轉到了窗口,一時間——
四目相對!
“鬼,鬼眼!”看到墨大富灰色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以及嘴角流出的灰色液體,老道士一聲驚呼,鬼眼,顧名思義鬼的眼睛,現在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鬼上身!
但沒有時間給老道士驚訝了,發現了老道士的墨大富毅然拔出了菜刀,怪叫一聲後,猛然朝著窗口奔來,說時遲那時快,菜刀猛然劈在了窗台上發出了木屑碎裂的聲音,還好老道士反應快及時一個後空翻躲了開來。
那墨大富見一刀沒有要了老道士的老命,宛若一隻猴子一樣跳出了窗戶,拿起刀就朝著老道士砍去,左一刀、右一刀,老道士是左閃右閃,眼看到了後邊就是牆壁,老道士猛然從腰間腰包裏抽出一張黃符,眼看墨大富的刀就要劈下,老道士猛然一個急蹲,隨即一個掃狼腿。
“咻”忘了鬼上身的人不單力大無窮,身體還固若金湯的老道士這下就跟踢在鐵板上一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但此時儼然不是喊疼的時候,那墨大富見老道士躲過了他的劈砍,立馬朝下劈去,老道士一個驢打滾就滾到了一邊。
看到墨大富還有衝上來的欲望,老道士立馬低喝一聲,“天地正氣,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話落,老道士朝著墨大富猛然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黃符貼在了墨大富的頭上,一聲爆喝:“破!”
隻見得一陣紅色的煙猛然從墨大富的身體中竄出,老道士一看,猛地用桃木劍一挑,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紅煙頓時魂飛魄散。
“咳、咳、咳咳咳,嗯……”就在這時,墨大富也醒了過來,口齒不清地呢喃道:“我,這是,怎麼了嗎?”老道士見狀立馬扶住了墨大富,說:“鎮長,今日是天狗食月,所以群魔亂舞,你剛剛是被厲鬼上了身。”墨大富一聽咳嗽了幾聲,皺著眉頭虛弱地說道:“荒繆,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鬼!”
老道士笑了笑,絲毫不在意,這年頭特殊時期,相信這個的確實不多了,但老道士還是問了一句:“敢問鎮長先前有沒有遇到了什麼,好比說什麼奇怪的事情。”然而墨大富卻仿佛聞所未聞,呢喃般地說著:“女兒,我的女兒呢?我的妻子呢,她們怎麼都沒聲啊……”
看著甚至有些模糊的墨大富,老道士斟酌一會,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鎮長,你的妻子……剛剛被你殺死了。”墨大富一聽,原本虛弱的神情猛然變得精神起來,失聲地喊道:“什麼?!”老道士看了於心不忍,頓了頓接著說:“準確地說是被上了你身的厲鬼殺死的,剛才是天狗吐月,這鬼想必是照射到了月光才會魔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