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卞韞雯點了點頭,不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海龍哥,既然你是個刑警,應該不會信這些東西的,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呀?”
“哦,這個啊。”鄒海龍想想,說道:“說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啊,我受命去查一個牽連甚廣的殺人案,就是前段時間導致了不少當官的落馬的那個案子……”
當鄒海龍講完的時候,發現卞韞雯已經沉沉睡去,於是他笑了笑,幫卞韞雯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自己也靠牆睡了過去。
似乎過了好久,當劉一凡和徐易結束了交談,赫然發現已經天光大亮,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照出了飄飛的塵土,而在牆角,鄒海龍和卞韞雯相依而眠。
“好了,走了。”劉一凡伸了個懶腰,叫醒了鄒海龍和卞韞雯。
一行人為了安全起見,並沒有去做點題,而是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落在最後的徐易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純陽咒,過去將之撿了起來,仔細查看之下眉頭皺了起來,拿出生簿在上麵寫了幾筆,不由得臉色大變,把景宇行交過來交代了幾句,隨後跟上了眾人。
毫無阻礙地下了樓,劉一凡難得地覺得輕鬆,忽然間覺得心口一熱,掏出死簿,隻見是徐易傳來了一條訊息,眉頭一皺,翻開死簿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鄒海龍沒有注意到劉一凡的臉色,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卞韞雯身上,一出來就走向了自己的汽車,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先送雯雯回去了,你們……”
話還沒說完,劉一凡就已經走過來攥住了他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將兩張血紅色紋路的符紙貼在了他的雙臂上。
而另一邊,徐易鬼魅般出現,一張紫色紋路的符紙貼在了卞韞雯後腦,卞韞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鄒海龍大驚失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劉一凡吃力地將蠻力發作的鄒海龍拽開,臉色陰沉地說道:“她不是卞韞雯,現在也不是白天。”
“我,我怎麼可能不是我呢!”卞韞雯急得都要哭了,奸細的聲音急慌慌地說道:“你們要對我做什麼呀,我……我動不了了……”
“是啊。”鄒海龍說道:“她不是卞韞雯還會是誰?就算她不是卞韞雯,那也是個人啊!”
徐易沉著臉走到劉一凡和鄒海龍身邊,一字一句地說道:“真正的卞韞雯已經死了,現在在我們麵前的是一頭厲鬼……或者說,活屍!”
“活屍?”鄒海龍仔細看了看卞韞雯一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啊,我昨晚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有體溫有呼吸,不可能是什麼狗屁的活屍啊!”
劉一凡一邊用紅筆在死簿上畫符,一邊說道:“所謂活屍,是一種幾乎都要失傳的秘書……”
活屍,是用一種極其陰損的法術才能夠祭煉出來的特殊鬼物,與僵屍類似,但是絕不相同。
活屍不像僵屍那樣隻有肉體沒有靈魂,它需要將一個完整的橫死者的屍體保存完整,然後用各種藥物浸泡洗練,同時,將這名死者的魂魄凝聚,以配套方法祭煉成厲鬼。
最後祭煉成功的屍體從外表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就算是有神通的修道人士也看不出它與人的區別。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步就是將已經變成厲鬼的靈魂重新注入屍體之中,使二者融為一體,相得益彰,乃是一等一的邪門秘術。
“最可怕的是,哪怕是通常的厲鬼,在複仇之後也會散去怨氣,得以超脫,但是用這種方式凝練出來的厲鬼的怨氣卻永遠無法自行消散,幾乎個個都是凶靈。”徐易一邊解釋著,一邊描繪著符紙,每畫成一張,就在周邊鋪上一張:“所以掌握這門法術的人被天下正道人士絞殺殆盡,幾近失傳,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在這裏見到。”
“咯咯咯咯咯……”跪在地上的卞韞雯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令人戰栗的怨恨和凶戾,撕掉了後腦的符紙,站起身來,慢慢向眾人逼近,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錯……真不錯,可惜啊,我還想和你們多玩一玩的,不知道我哪裏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