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柴耀宗微微眯著眼睛搖頭道。
“那我去給你做一碗熱湯麵吧,剛好我在爐火上溫了一鍋,你看如何?”米糧建議性地問道。
柴耀宗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可行。”
因為心情好,他光著大腳丫在屋子裏轉了幾圈,米糧有些怕冷,屋子裏地板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還放了炭爐在屋子裏,哪怕現在滴水成冰了,這屋子裏依舊是暖暖的,是以,柴耀宗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也不覺得寒冷。
轉了幾圈之後,柴耀宗對屋門口站著的五泉說道:“你去把番邦新上供的夜明珠拿來。”
五泉訝然。
不是為了那東西的貴重性,而是因為那夜明珠現在還放在柴府,外頭大雪鋪地阻攔交通,一來一去起碼就得花費兩三天的時間,他這麼長的時間不在主子爺爺身邊,這……真的好嗎?
還有萬一要是叫衡管事知道了他離開主子爺爺獨自回府,哪怕這是主子爺爺吩咐的,他都得被衡管事剝下一層皮來。
五泉遲疑道:“主子爺爺你……”
“還不快去!”柴耀宗怒瞪著五泉,五泉頓時感覺兩股戰戰。
算了,比起被衡管事剝下一層皮來,他還是更害怕承受主子爺爺的怒火。
“小的這就去辦。”五泉恭敬地躬身,說完之後便去前院牽了馬匹,快馬加鞭而去,隻希望能夠早日回來吧。
米糧給柴耀宗做好了熱湯麵,伺候著柴耀宗吃了,又讓他上床去休息,柴耀宗不肯,眼睛發亮的看著米糧,米糧也沒有說話,溫和地看著他,最終跟他上了床,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折騰。
完事之後,柴耀宗怕也是累了,摟著米糧的腰,頭靠在她的發間,沉沉的睡去。
待他睡著之後,米糧睜開了眼睛,漠然地看著床頂半晌,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就算她不去想,日益暴露出來的現實也明晃晃地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她兒子的父親,她的兒子不僅跟這個男人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脾性性格都是如出一轍,對他們看上的,他們的感情都是這般別扭、霸道,占有欲又是如此的強烈,燃燒著自己,也要燃燒著對方才肯甘心。
米糧滿嘴苦澀,想要咽一口口水,都覺得很艱難,喉嚨難受得快要冒煙了一般。
可惜的是,就算兩個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也不是她的小狼,她無法像對待小狼那樣去愛他。
她能夠給他的,頂多就是因為他的身份,給他一份虛與委蛇,順著他的毛撫摸,順著他的意思,讓自己,也讓她的小狼,在他的羽翼之下活得更好一些。
米糧隻願,時間長了,當他褪去他對她的這份關注和興趣的時候,她能夠帶著她的小狼從這份禁錮中解脫出來。
她是真的已經很累了,心萬般穿孔,沒有力氣,也不想再去愛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