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抹油拚命逃竄的駱殤,在月亮高掛夜空的時候,終於在華庭寨的後山上停了下來,感受因為用力過度而導致身體傳來的虛脫感,駱殤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道:看來凡人與修行者的差別果然不是一點半點啊!
“你怎麼惹到那頭凶獸了?”當短暫的休息過後,駱殤不由的問道。
“不想告訴你!”
聞聽白蛇讓人無語的回答,駱殤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以你修行者的角度來看,如果我真的改變不了自己在修行上的經脈問題,我還可以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如果改變不了,那現在就是你的終點了”白蛇的聲音在暫短的遲疑過後,響徹在了駱殤的腦海裏,而白蛇之所以會遲疑,是因為她在想要不要告訴駱殤實情,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經脈就這麼重要嗎?”聽著白蛇的實話,駱殤承認是受到打擊了,如果駱殤重生的時候不是以現在這樣的身份,或者說是一個凡人的身份平凡生活下去,那倒也罷了,但現在不一樣,駱殤要做的還很多,而要完成這些事,都要駱殤擁有一個可以修行的體質,但問題是,駱殤現在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無論是人類也好還是野獸也罷,都承受著靈魂的支配,但如果要在這個基礎之上修行,那麼經脈就是通往修行之路的唯一途徑,就算是魔族的修魔,也要有經脈作為支撐才可以透支潛力與生命從而換取長生或者修為,而如果沒有經脈作為吸收自然靈氣的支撐,那麼就會出現一種情況,那便是強行透支而死,就好比現在的你!”
“所以無論我的體質有多好,如果沒有了經脈,那就意味著我再這樣強行下去,就要身體透支而死嗎?”聽著白蛇的話,駱殤不由的在心裏掀起了一絲苦澀,自己也真是夠衰的,哪怕你有一點經脈也好啊!
“如果沒有天才地寶作為補品來補償透支的身體,那麼隻有出卻沒有進的身體,就是在強行透支的基礎下衰老死去”感受到駱殤語言裏的苦澀,白蛇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了實話。
“經脈的重生很困難嗎?”
“據我了解,最低的要求是誅心巔峰,而且是要五個人一同施展才可以,而且五個人裏一旦有一個人有差錯,就將直接導致此人的靜脈盡碎,就比如你!而這樣的重生經脈,隻可以有一次,所以你……”
“懂了,那我就在我死去之前,將所有的仇所有的怨,了結吧!”
聽著駱殤決然的話,白蛇不知道找什麼理由來安慰駱殤,畢竟白蛇從來也沒有安慰別人的經驗,而且此刻,白蛇的內心也確實很複雜,從最初的那個夜晚,看到駱殤猶如一個膽小鬼一般睡在自己修行的樹上的時候,她就對他有了一點點的好奇,那個好奇,是對駱殤初識所產生的不一樣的感覺。
而在之後的接觸中,從駱殤與紅甲刺客交戰,到與華少初次交鋒,再到與白樺的生死之戰,直至現在的失落,這些都給了白蛇十分不同的認識,與以往自己見到過的人類不同,駱殤最大的不同就是很少抱怨,而且對求生的欲望十分強烈,所以每當駱殤麵對死亡威脅的時候,總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潛力與毅力。
而且,白蛇總感覺,駱殤的內心裏有著一點自己捉摸不透的東西,但最讓白蛇肯跟隨他的理由是,駱殤對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厭惡與歧視或者說是歹心,一人一蛇之間達成的協議到現在來說倒不如說是駱殤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或者說很多時候,白蛇的話,駱殤都是毫不猶豫聽著,並且做著,這樣的一種信任,給了白蛇很大的一種依賴,這是白蛇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一種感覺,因為從她從記事起,就是孤單的一個,直到遇到駱殤後,她才決定跟著她,走出去看看。
至於駱殤說她覬覦他手上念珠的事,完全是駱殤自己胡說的,而白蛇也確實想找個理由在駱殤的身邊呆下去,便順著駱殤的想法懶得解釋了。
收起失落心思的駱殤,在短暫的休息過後,就起身映著月光來到了白樺所說的兩處墳墓旁,在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墓地裏掃視過後,駱殤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白樺所說的那塊石碑下,用匕首將石碑翹起,駱殤在下麵翻出了一個盒子,沒有急於打開,駱殤將其放進了懷裏,而後拿出白樺僅剩的腰帶,走到了寫著白樺之妻的墳墓旁,用匕首在墓碑前挖了一個深坑,將腰帶埋在了裏麵。
按照駱殤前世的規矩,駱殤對著這一家三口拜了三拜,而後就帶著盒子下了山,在夜晚十分孤寂的華庭寨裏,駱殤尋了一處沒有人的房間潛了進去,而後就映著月光,打開了盒子,在盒子裏,果真有一份殘缺的地圖,因為在夜晚實在是看不清楚,駱殤就準備收起來明天再看,但白蛇的聲音卻阻止了駱殤的行為。
“等下,先不要收起來,把地圖對著月光舉起來試試看!”
按著白蛇的話,駱殤把地圖對著月光舉了起來,而本來毫不出奇的地圖,此刻卻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圖紙上映出了一個“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