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除了爺爺、我與趙宏以外,都加入了挖掘的河床的行動,就在水剛好要放幹的時候,魯老頭突然怪叫了一聲,隨即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我靠近一看,眼前的景象讓我有些發怵,隻見河床的缺口處正向外不斷淌著紅色的液體,猶如鮮血般。
爺爺頓時大喝道:“不要理會,這是水鬼的幻術,看來水鬼有些急了,不要停,繼續挖”眾人的恐懼頓時也減弱了幾分,繼續挖掘。
果然,不一會,那殷紅的液體便不在出現,而是出現了一大把黝黑的頭發,由於前麵經曆,大夥也不在那麼恐懼,難以接受,果然不一會,頭發也消失不見,我記得後麵陸陸續續的還出現了一隻耳朵、一張人臉、一隻手臂、甚至是兩排森森的白牙,這一切都被爺爺認定為水鬼是在害怕老巢被人掀掉,而在拖延時間。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拖延時間是真,但是害怕老巢被人掀掉是假。
終於在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之後,那個河塘也開始露出了河底光禿禿的石頭,除了上流不斷留下的水流外,幾乎沒有多餘的積水,於是爺爺告訴我,趁現在打開陰陽眼,找出水鬼的所在。
這時,異變又再次發生,當我打開陰陽眼的瞬間,我尋遍了河塘的每個角落,荷塘之中空空如也,頓時一絲不好得預感湧上心間。而河流的上麵卻是傳來陣陣冷意,那冷意更是猶如實質般黑色煙霧不斷在眾人的身上環繞,於是我緊隨黑煙的源頭望去。
天啦!我頓時如墜冰窖,一絲冷意從腳心開始向全身蔓延,恐懼甚至讓我忘了回頭告訴他們我所看到的一切,因為在那股黑氣的源頭居然是在上麵一個河塘,而河塘旁正有兩個蒼白的麵孔死死的盯著下方的眾人,其中一個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翹,天啦!他居然在咧嘴笑,並切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似乎是在嘲笑眾人的無知。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陰陽眼的原因,我忽然能聽懂他們的細細交流聲,由於一個像我,一個像趙宏,所以很好分辨,一個生前是我哥哥李應,另一個便是趙宏的哥哥趙蒼。李應似乎在說,“你看他們多辛苦,要不要告訴他們,其實我們是在上麵這個河塘淹死的”而另一個回道:“不用了,陰氣他們也吸夠了,馬上就可以解脫了”說完便舉起一隻蒼白的手臂,攤開手掌,頓時一股粗壯的黑氣朝著眾人籠罩而去。
頓時一道可怕的想法在腦中油然而生,如果下麵這個不是他們的老巢,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便是二人在淹死之後,在村民找尋到此處之時,便有預謀的將屍體移到了下麵那個河塘,讓眾人以為他們是死在下麵那個河塘。
我心裏大急,回頭便要將真相告訴眾人,可是當我回頭的瞬間,天啦!恐懼再一次衝擊著我的腦部神經,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因為此時的魯家父子卻是舉著鐵鍬,鋤頭,滿麵凶光的朝我走來,嘴裏嘟嚷著:“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魯顆,我要打死你”我頓時心跳到了嗓子眼,就要向爺爺求助,可是當我轉身的瞬間卻再次絕望了,隻見爺爺與趙宏正一人抱著一塊石頭,眼神空洞的不斷向我靠攏過來,我想要喊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我想要逃跑,可腳下猶如沾了膠般,無法移動分毫。
我深深陷入了絕望之中,眼睜睜的看著眾人靠近,這時我心裏隻有一個要求,讓我昏過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