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洋(1 / 2)

自從上次的別墅事件之後,我已經一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每次閉上眼,不是看見他被燒毀的麵容,就是聽到他淒厲的慘叫。

不過這家夥確實不是什麼好人,生前把那些快死的病人偷偷帶回家搞他自己的研究,研究失敗了就把他們的內髒挖出來做成標本,然後再把屍體送回醫院,我不知道他這些年到底研究出了什麼,隻知道後來演變成在路上抓活人去做實驗,最終因為事情敗露,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也許是嗜血的本性太過強烈,竟轉換成了怨念,形成靈體。

唉,真是的,你說你個醫生沒事幹什麼不好,偏要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愣。還有藍澤,這一個月來每天讓我畫符,修靈力,背口訣,好像不把我折騰死他就不甘心似的,讓我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蒼天呐!這日子沒法過了!收了藍澤這個妖孽吧!

不過感慨歸感慨,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讓我留下心裏陰影的地方我就激動,卻不知道日後還有更加離奇詭異的事情等著我。

三天後,去寧蘭市的飛機上。

我戴著眼罩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終於擺脫那個魂淡的魔爪了,不用畫符不用被口訣的感覺真是爽爆了,一想到這段時間身邊沒有他管著,睡覺都會被笑醒。

頭上的行李櫃突然打開了,窸窸窣窣地聲音隨後響起,接著又是櫃門關上的聲音,我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沒看到我正在睡覺嗎,聲音不會輕點啊?!可那人又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好像根本沒有坐進去的意思。

“神經病。”我低聲咒罵著,我原本以為這輕的都快聽不見的聲音也隻有自己明白說了什麼,沒想到他也聽到了,他低哼一聲,伸手奪走了我的眼罩。

“喂!你幹嘛!有病啊!”眼罩離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立刻睜開了眼,一時嘴快罵了出去。

隻見過道處站著一個身材勻稱修長的年輕男子,戴著一副眼鏡,把他痞子的本質硬生生的換成了柔弱書生氣質,他挑了挑眉,把眼罩扔了回來,露出一口白牙,笑道:“你怎麼知道?”

“呃。”我看了他一眼,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去反駁他,隻好收回視線,繼續閉目養神。

他坐了進去,拿出一份雜誌隨意地翻了幾頁,然後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脖子上的玉佩哪裏來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在心裏默默的回答,然後把頭扭向過道,決定不理他。

見我沒理他,他也不灰心,繼續說道:“我叫風洋,去寧蘭讀書,你呢?”

我抽了抽嘴角,臥槽,這麼巧呃,我也去……讀書……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寧蘭市的S大呢。

“我是S大新生,你是哪裏的?”

果然……我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別跟我我說什麼有緣,這麼巧可能嗎!MD!我能要求換座位嗎,或者來一卷膠帶也可以!

“真巧……我也是……S大新生。”

“哈,那我們還真是有緣。”笑意布滿在他的臉上,眼中卻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我拉下眼罩偏頭看了他一眼,心中補上一條,這人以後千萬不可以得罪,典型的笑麵狐狸。

雖說我們是校友,但我一點都不想和他搭上任何關係,真的,一點都不想!這種人肯定心黑到不能再黑了,一旦和他有關係,到時候會坑的連爹都沒了!

我繼續睡我的,但這一次隻能假寐,這人一開始就打玉佩的主意,不防著點,玉佩丟了我可是會被打死的!

飛機上他沒再和我說一句話,這讓我開心了不少,隻是在下飛機之後他塞給了我一張紙條,然後迅速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這人是個行動派,做事不拖泥帶水的,我在心裏又記上一筆。

我好奇的打開紙條,上麵用秀氣的楷書寫了一句話:

到S大後去新校區找我。

下麵是一串電話號碼。我麼是聽你的話,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我果斷地把紙條揉成團,隨手一扔,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垃圾桶。漂亮!我吹了聲口哨,把手插進口袋,走出了飛機場。

等我來到S大,已經下午兩點了,明明豔陽高照的,可吹來的風卻帶著絲絲陰冷。我覺得不對勁,但我隻能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我不可能運氣那麼差的,對吧?!可事實證明,我的運氣就是那麼差!

“聽說前幾天死的那個學生回來了。”

“真的假的?”

“我哪能騙你啊,真的回來了!”

“……噓,這種事怎麼能亂講!”

兩個學生從我身邊經過,斷斷續續的言語傳入我的耳朵裏,我身體一僵,雖說非常不想管,但腳還是不自覺的向他們邁了過去,我假笑著,攔住了他們,“同學,你們說的那個同學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