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剛醒來的他,發現自己躺在有間客棧的房間裏,而大師兄周大通仍然昏迷的躺在對麵的床上。
“我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記得我……好痛,奇怪怎麼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全身的內力好像被吸幹一般,丹田處一點都感覺不到真氣的流動,隻有非常微弱的一點點真氣,但是卻不能自由的輸送到丹田處,就好象中間被阻隔了一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躺在床上的吳晨,喃喃自語著,卻不知自己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唯一他能記住的就是南陽西郊,他們在苦等了半天之後,突然之間感覺到了非常奇怪的現象,枯樹開始慢慢的長出新芽,地麵開始結凍,自己的身體一會兒好像極寒深處一般,一會兒好像炎熱交織在一起痛苦不堪,然後自己就慢慢的沒有知覺了,後麵的事情也記不得了。
吳晨掙紮的想從床上起來,身體卻一點也不爭氣,無奈的他也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有人進來。而他還時不時的向大師兄的床邊望去,卻發現那邊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正待吳晨準備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小二,卻是那大掌櫃範老板。
範老板一身書生打扮,不認識的人絕對想象不出,眼前這個人是有間客棧的大掌櫃,商人的奸詐與書生的坦蕩,兩個十分矛盾的個性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而眼前的範老板,輕輕地走進吳晨的房間,卻沒有走近二人的床邊,而是似乎在用氣觀察二人的身體情況,氣用的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細感覺根本察覺不出。
而經曆了一場奇異變化的吳晨,似乎就能感覺出那一絲絲不為人察覺的氣,而吳晨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在平時總是搞惡作劇的他這個時候十分明智地選擇了裝昏迷,一來可以不讓範老板察覺,另外也偷偷觀察範老板,可以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另外一邊,慢慢走進房間的範老板,正在試探著吳晨以及周大通的氣,觀察兩人是否有清醒的可能,進一步了解兩人的情況。而他探查兩人的氣的方法十分古怪,隻見他在雙手在胸口做著幾種古怪的姿勢,又好像在結印又不象,口中默默念到一些古怪的詞語,好像在召喚什麼東西一樣,慢慢的,從頭身體的周圍有一些黑色的東西散發開來,跟吳晨見到的那奇怪的黑霧有些相似,同樣也帶著一絲陰冷、殺氣,隻不過十分的微弱不能讓人覺察到。
那團非常稀薄的黑色氣體,照著範老板的指示,一些飄向周大通,而另外的一些則向吳晨飄來。
假裝昏迷的吳晨自然也知道了那奇怪的黑色氣體在向自己飄來,此刻的他變的有些焦急起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會暴露自己並沒有真正昏迷這個事實。但是,他同時也很矛盾,自己為什麼需要擔心,這個範老板到底是什麼人?他使用的是什麼奇怪的功法?他的目的是什麼?一連串的疑問在吳晨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而那團奇怪的黑色氣體也在他上方久久不散。
那黑色的氣體一點點的在靠近吳晨,而吳晨自己也越來越害怕,終於,那黑色的氣體也開始在侵入吳晨的身體。惡心、恐懼、慌亂、無力、絞痛……這些感覺一下子湧向吳晨,吳晨他多麼想大聲的喊叫出來,但是他知道不可以,他在忍受,他在忍耐,以非常人的堅持力,以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堅持力,漸漸的,吳晨意識一點點模糊起來。
半個時候後,吳晨終於睜開了眼睛。房間裏恢複平靜,黑色氣體,範老板都不在了,而那邊的周大通仍然昏迷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吳晨終於安下心來。
他從床上吃力的坐起來,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意外的找到了那個叫做“棄”的暗器,然後半夜去西郊赴約,卻被告知要好好保護自己身邊的珠子,而先前答應告知自己身世的話卻什麼都沒有提及,然後就是接下來西郊奇怪的異象,自己也在“冰火兩重天”中昏迷,醒來的時候渾身無力,而周師兄還躺在床上,似乎是仍然在昏迷其中,到底那天除了發生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以外,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接下來更加奇怪的就是那個神秘的範老板,還有他那奇怪的功法,那奇怪的黑色氣體跟那天在西郊看到的似乎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卻又好像不同,但是究竟是哪裏不同,自己卻什麼都說不出。
一個一個疑問在吳晨心頭升起,可是卻一點也找不到答案。“到底該怎麼辦,大師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接下去我到底該怎麼辦?你快告訴我!”吳晨一邊苦惱著,一邊也望著仍然昏迷的周大通。
“看來,目前應該盡快讓大師兄還有其他幾位趕快清醒過來,向校長報告這次的事情最為重要。”喃喃自語的吳晨,此時也隻有想到先回到學校,讓校長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