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王奇峰叫上杉田,王楠就開車向著目的地行駛而去,甚至連多餘的警力都沒來得叫上。出動警力是要走程序的,但如果左慈故意留下的那段留言真的是指有人生命正在遭受威脅的話,那必須要爭分奪秒才行。
在路上,杉田才有時間掏出手機,對警方進行詳細的調遣。看到杉田打完電話,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王奇峰低沉的說道:“我有一種感覺,我們被左慈利用了。”
“那是肯定的。”杉田一邊開車,一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不管怎麼樣,明知是個坑,我們還得往裏跳不是。那個左慈估計也是吃死了我們這一點。”
“理是這個理。”王奇峰苦笑道,“但心裏總覺得不舒服,就好像被人戲耍一樣。而且,我總覺得,我們似乎慢了一步。”
“我也是這個感覺。”杉田認真的點點頭,“這個左慈,故意給我們一些信息,明顯是給我們指明一個調查方向,讓我們過去調查。他的手裏肯定還有更多的東西沒亮出來。而就是亮出來的這些東西,就已經像綁在驢子麵前的那根胡蘿卜,逼得我們隻能不斷前進。就好像,就好像……”
“餌。”王奇峰冷冷的答道。
“對,就是餌。而很顯然,他是希望我們查下去的。最起碼,我們有所行動對左慈是有利的。就是不知道,他的目標究竟是什麼。應該不會是愚弄警方這麼簡單。”
“呐,從剛剛開始,你們就一直在說什麼啊?”車後的王楠往前探了個腦袋,好奇地問道,“什麼餌不餌,蘿卜不蘿卜的?”
杉田衝王奇峰看了一眼,卻見王奇峰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立刻明白了王奇峰的意思。
對於王楠,王奇峰一直都是抱有愧疚的心情帶在身邊的,但那並不是將王楠當成一名警員看待,而僅僅是為了更好的照顧王楠而已。畢竟從王奇峰對王楠的描述來看,似乎王楠在她哥哥死後,精神就一直有些不正常,甚至有人格退化的趨勢。在這種情況下,王奇峰並不想讓王楠接觸太過於黑暗的東西。
“並沒有什麼。隻是去取證而已。你看,那個蠻象組不是招了嘛,但那個地方卻是黑社會掌控的,所以在商量對策罷了。”杉田輕鬆的回答道。
“哦!那就是說,可以打架了?!”一聽到黑社會,王楠的雙眼立刻散發出精光。
杉田差點一頭撞在方向盤上,想起王楠昨晚那恐怖的戰鬥力,杉田都忍不住開始為山龍會的那些可憐家夥祈禱了。就連
王奇峰也是黑著一張臉,冷冷的囑咐道:“王楠,沒我的吩咐,不許動手。我們是去取證的,不是去踢館的。”
“哦……”王楠奎奎的應了一聲,垂頭喪氣的坐回到後座上。
見此情景,王奇峰和杉田都是輕輕的出了口氣。
地圖上顯示的水泥加工廠距離警署有相當長的距離。開車開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眼前才勉強出現廠房的身影。
廠房坐落在一處相當荒涼的地段,雖然就在公路旁邊,但卻是人跡罕至,半小時也不見得能看見一輛車經過。廠房的周圍全是砂礫,一棵樹木都見不到,唯一的幾點綠色竟是砂礫上鑽出的星星點點的雜草。大風一吹,立刻一片黃蒙蒙的景象,就如同身處大漠之中一樣。
“就是這了。”車子停在廠房的門口,三人才剛剛下車,從門內立刻就走出幾道人影。雖然穿著保安的製服,但那滿頭的殺馬特和手臂上烏黑的刺青,無疑不標明了對方的身份——這幾個人都毫無疑問是山龍會的內部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