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對你,這些年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給你吃好的穿好的,讓你過上最優質的生活,現在你回報我一下會死啊?”
眼看抓不住齊小曲,夜震生惱火了,拉下臉來道,“你今天是逃不出這裏的,我已經讓小李把門鎖死了,沒我的命令,他不會開門的,你最好乖乖從了,否則有你好受。”
齊小曲在這間房跟他貓捉老鼠般追逐,她哭喊道,“我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的女兒了,你就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夜震生聞言下流一笑,“女兒又怎麼了,女兒也是女人,我管她年紀大小,我不在乎。”
“虎毒還不食子,我就不信你會對珍珠和晚秋這樣。”
“就算是珍珠和晚秋,隻要我想要,她們照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齊小曲一臉震驚,“難道你連珍珠也碰了?”
“沒錯,不隻珍珠,連晚秋那瘋丫頭也被我玩過了,我把她們養到這麼大,給我玩一下難道不應該?”
“你惡心,你變態,你簡直禽獸不如。”齊小曲躲到了角落,哭得梨花帶雨,“爸爸,你就放過我吧,我都嫁人了,我現在已經不幹淨了,你難道不嫌棄嗎?”
夜震生朝著她逼了過去,滿臉的****,蹲下來拂著她細嫩的臉,陰測測道,“”我怎麼會嫌棄,我想上你很久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可惜我碰到你的那刻,我發現我居然該死的硬不起來,那次沒做成,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吃得幹幹淨淨,不然這就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難道六年前把我關進地下室三天三夜的人是你?”齊小曲不可置信地搖頭,“不給我吃的,要挾我出賣身體,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沒錯,都是我幹的,我那還不是為了得到你嘛。要是你像珍珠這樣乖乖聽話,我何必多此一舉?”夜震生說時,已經扯下她一根肩帶,齊小曲驚得瞪大眼,“夜晚秋也是你逼瘋的?”
“嗬嗬,那瘋丫頭脾氣比你還覺倔,我不來硬的怎麼行,可惜她太經不起折騰了,我才上她三天,她就受不了從樓上跳下去,好在那棟樓不高,要不然早就摔死了。”
“她肚子裏打掉的小孩是你的?”齊小曲驚得恍惚,“你是他親爸爸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你以為晚秋真是我女兒?她是雲初那個賤人跟我弟弟生的,我白白養她這麼多年,他更應該好好回報我,你以為幫別人養女兒好受嗎?我天天看著這個野種,我的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夜震生抓住她的手,一臉猙獰,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索性一次說個痛快,“夜晚秋那死丫頭肚子裏的種還不知是誰的呢,她可不止我一個男人上過,為了報複雲初這個賤人給我戴綠帽子,我可是費盡心機,我找了十個男人,可惜她太經不起折騰了,不然還能讓她有力氣往樓下跳?”
齊小曲震驚得無言以對,這個畜生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被他又一次撲過來,她沒有閃躲,因為此時,休息室的門已經被踢開,外麵站著一堆證人,孫乾坤跟他的兩位手下,雲初,還有權子墨。
一撥人進來,夜震生趕緊拿衣服穿,權子墨手掌一指,一把槍抵住他的額頭,咬牙切齒道,“你的死期到了。”
夜震生試著狡辯,“我剛才胡說八道的,你千萬別當真,晚秋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剛才是騙夜寶萊的,你要是把我殺了,你就是殺了晚秋的親爸爸,你理智點。”
權子墨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現在恨不得在他身上破一百個洞以泄心頭之恨,板機一扣,立馬就要開槍之際,夜震生嚇得跪倒在地,轉而拉扯著雲初的褲腳,“雲初你快幫我求求情,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去死,我可是你丈夫啊?我要是死了,你下半輩子怎麼辦?”
雲初氣得直哆嗦,低下視線死死地瞪著他,從牙縫裏道,“我恨不得你碎屍萬段,恨不得你下十八層地獄,恨不得你死一千次一萬次,夜震生,當初你把我從儒生手裏奪走,活生生的拆散我們,陷害儒生入獄,從那時起我就對你恨之入骨,你覺得這些事加起來,我還會想你活嗎?你別癡心妄想了。”
雲初一腳踢開他,轉頭看權子墨,“子墨,你別一時衝動對他下手,為了這人渣背上殺人罪不值得,你把他交給警察,這混蛋死了太便宜他了,讓他下半輩子在牢房裏度過,我掌控了他殺人的證據,他遲早要遭到報應的。”
孫乾坤也勸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夜震生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可別讓他髒了你的手。”
權子墨緩緩地放下槍,壓下想要一槍蹦了他的衝動,的確,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了,他要慢慢弄死他,他抿了抿嘴道,“把他帶走。”
孫乾坤一聲令下,兩手下立馬押住夜震生出了休息室,從樓頂下到樓下,到處都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夜震生頭頂一痛,各種垃圾往他身上砸,酒店的所有房客都出來了,對著他破口大罵,原來剛才齊小曲在這間房間裝了擴音喇叭,剛才裏麵發生的一切,這家酒店的每個角落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經過酒店的大型廣場時,露天大型電視上居然在播放夜震生曾經與夜珍珠的銷魂一夜,這種活生生的限製級情色畫麵可吸引了不少人,不停地有人扔東西到夜震生身上,人聲裏漫罵不絕於耳,變態,禽獸,畜生,豬狗不如,不要臉,老不死,各種罵聲都有,甚至有人跑上前踢他幾腳,扇他幾巴掌,孫乾坤一個眼色扔過去,這兩警察當做視而不見,夜震生痛得嗷嗷直叫,覺得這短暫的路程簡直就是噩夢,殊不知孫乾坤是故意讓他在酒店遊行示眾。
在經過謾罵羞辱,被拳打腳踢以後,夜震生被帶到警局,雲初出示兩份夜震生曾經雇凶殺害商場競爭對手的證據,直接將他推去絕境,夜震生在監獄裏整夜的大哭撕吼像個瘋子,無人敢去理會,原來是孫乾坤按照權子墨的吩咐,將他關進了殺人犯的重罪監獄,讓罪犯每日輪著毆打夜震生,贖他們無罪,這些死刑犯得此****令,每日就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把他當做發泄的對象,監獄裏看管的人有上頭的命令,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當做沒看見,在半個月以後,夜震生被判處死緩,卻已經被打斷了另外一隻腿惶惶不可終日,已經是生不如死。
——
一個周末的清晨,天剛剛亮,山頂別墅的大門就被敲得咚咚作響,陸北深打開門,老何站在了外麵,他皺眉問道,“出事了?”
老何急色匆匆道,老板,m國那邊**********發布過來了,現在整個川洲已經大麵積封鎖,路力拔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你跟齊小姐趕緊撤離這裏吧,權子墨帶人上山來了。”
聽到聲響,齊小曲已經從房間走出來,掃一眼老何,皺眉道,“何叔,出什麼事了?”
這時,頭頂的天空忽然有了轟隆隆的巨響,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在別墅上空緩緩降落,機門打開,路力拔喊道,“老大,趕緊上飛機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頭頂落下溫暖的手掌,陸北深低唇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記,“進屋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們回x國一趟。”
見他表情不對,齊小曲預感事情不妙,也沒多問,轉身進房間匆匆收拾幾件衣物和簡單的日用品就出來了。
獵獵疾風裏,齊小曲被陸北深抱入機艙,本以為他會一同跳上來,卻見他打算關機門,齊小曲束掌攔下,急道,“你不上來嗎?”
“我去幼兒園接喬喬,路力拔會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我到時帶著喬喬過來跟你回合。”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去。”齊小曲倔強地從機艙跳了下來,陸北深無奈皺眉,“你跟著我不安全,你明白嗎?”
“我會保護好自己。”
“小曲,你聽話。”
“我不要,沒有商量的餘地。”
齊小曲有種強烈的直覺,這次事情嚴重,若是分開,他跟喬喬一定會陷入危險。
“拿你沒辦法,”陸北深一歎,將她抱入老何車裏,車子往山下而去,頭頂的飛機緩緩地跟在後頭。
車開到山腰,迎麵就開來四輛車,為首的車裏坐的就是權子墨,兩車相對,都停了下來,權子墨持槍從車裏下來喊道,“陸北深,現在全城都被封鎖了,你最好乖乖投降,否則插翅難飛。”
“權子墨?”齊小曲不敢置信,“他是什麼身份?”
“m國國安局局長,也就是俗稱的狗屁特工,”陸北深淡淡挑眉,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槍口與權子墨的槍口相對,大有擦槍走火之勢,不過陸北深不急,而是打開手手機屏,手掌一轉,畫麵呈現在權子墨麵前,他冷聲一笑,“不想這女人死的話,最好馬上讓開,不然我不敢保證我的人會對她怎樣?”
畫麵裏居然是夜晚秋,挺著個大肚子,被人用槍指著太陽穴,嚇得在那頭哭,權子墨眉心一跳,頓時心亂如麻,咬牙道,“放開她。”
陸北深淡淡提醒,“放行。”
權子墨躊躇一瞬,終是偏移了槍口,陸北深譏諷勾唇,滑入車座,“老何,開車。”
車迅速擦過這些車,往山下疾馳而去,權子墨在後頭發出命令,那幾輛警車立馬追了上來,陸北深電話未掛,毫無情緒地對那頭咬了個字,“殺。”
齊小曲趕緊撲過來喊道,“慢著。”
陸北深挑眉看她,“同情心泛濫了?”
“不要殺她,夜晚秋是無辜的,她好不容易正常起來,肚子裏還有了寶寶,你就放過她吧。”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你難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是兩條命。”
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他握手機的手不放,“北深,算我求你放了夜晚秋吧?”
真是個傻瓜!
他抿抿唇道,“放了她。”
那頭回道,“是。”
齊小曲鬆了手,長舒口氣,車已經開到達幼兒園門口,陸北深拉開車門,“在車裏等我,我去接喬喬。”
很快,陸喬喬被他從幼兒園抱了出來,陸喬喬有些疑惑眨著眼,“爸爸,我們這是要去哪?”
“跟壞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喬喬怕嗎?”
喬喬挺挺小胸脯,“我不怕。”
陸北深親昵地揉揉她的發,“不用怕,爸爸會保護你們的?”
頭頂的天空已經有了飛機的聲響,路力拔已經將軟梯緩緩的放下,與此同時,四麵八方有了呼呼的警笛聲,各個路口湧來無數警車。
在軟梯垂到地麵的時候,齊小曲將陸喬喬抱了起來,“乖,快點爬上去。”
陸喬喬扭頭看她,“媽媽,你先爬上去吧?”
“喬喬別鬧,聽話。”齊小曲表情嚴肅道。
陸喬喬解釋:“我後麵上去,才能躲進媽媽懷裏啊,不是嗎?”
齊小曲想想也是,爬上軟梯,朝著陸喬喬伸出手,陸喬喬小手抓緊她爬了上來,拉開書包拉鏈,居然從裏麵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來。
齊小曲大感意外,“喬喬,槍哪來的?”
陸喬喬老實回答,“這是上次我從爸爸書桌裏偷偷拿的,一直放在書包裏,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齊小曲額頭滴冷汗,“你這孩子。”
下麵的陸地上,警車呈包圍狀席卷而來,從車上跳下來一撥撥警察,槍口整齊劃一對準過來,老何趕緊喊道,“老板,你快上飛機,這裏交給我。”
陸北深冷聲命令,“跟我一起走。”
老何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陸北深正要出聲阻止,老何忽地一踩油門,車頭立馬就衝了上去,撞向那些警察的同時,車頭原地飛轉,擊起一片灰塵,那些警察頓時雙眼迷亂,節節後退。
車窗打開,老何伸出握槍的手掌,對著那些警察一陣陣掃射,子彈亂飛的同時,忽然一顆飛彈擊中前車玻璃,直直地射進他的心髒位置,他痛得悶哼一聲,堅持打完最後一發子彈。
陸北深臉色一變,厲聲喊道,老何!
子彈命中要害部位,老何當場就不行了,陸北深本已經上到軟梯的身影跳了下來,驟然跑了過去,頭頂的齊小曲跟陸喬喬均是臉色慘慘一白,陸喬喬“哇”地哭了出來,“媽媽,何爺爺他中槍了,他要死了。”
眼睛模糊了是齊小曲的視線,她將陸喬喬抱進懷裏哽咽道,“喬喬乖,別看。”
陸喬喬從她懷裏掙脫出來,小臉倔強,咬咬牙,“我看到是誰開槍的,我一定要為何爺爺報仇,”說時,陸喬喬的小手扣動板機,眯起眼睛指向剛才開槍那人,忽地“砰”地一聲槍響,那人額心中彈,立馬就倒了下去。
齊小曲驚呆了,那麼遠的距離,而且還是這樣混亂的局麵,居然一槍斃命,喬喬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啊!
擊中的正是局長孫乾坤,領頭的突然死了,警力一下子無法集中,這些人更是亂做一團,子彈亂飛之中,陸北深拉開車門,搖著老何,老何最後看他一眼,虛弱地說一句,“快走,車管我!”
陸北深眼睛猩紅,殺戮氣息一下子舒張,從老何手裏拿過槍,對著這啪啪地一陣掃蕩,一槍一個,百發百中。
權子墨已經趕了過來,看到這陣仗。趕緊吩咐手下,“趕緊加派人馬過來。”
不久,又一撥警車湧了過來,但是在警車的背後,突然出現許多黑車,槍口對準警車****,警車連番爆破,這頭權子墨眯眼掃過來,咬了咬牙,束掌喊道,“收隊!”
陸北深無端多出這麼多幫手,如今警力損失慘重,不能繼續下去了,否則必定兩敗俱傷!
“陸北深,來日方長,你早晚要栽到我手裏。”
陸北深森冷的俊臉劃過一絲輕蔑,“我的人不會白死,你等著。”
權子墨冷冷一哼,車頭一轉,殘餘的警力立馬跟了上來,敵人離開,陸北深轉頭探了探老何的鼻子,他已經毫無知覺了,俊臉劃過沉痛,眯了眯眼看過去,池幕灃已經拉開車門闊步而來。
“放心,我會安葬好他的,你帶著齊小曲離開吧。”
陸北深冷眼斜了過來,池幕灃聳肩一笑,“別以為我在幫你,我隻不過不想讓她有任何危險。”
頭頂軟梯上的齊小曲喊道,“謝謝你。”
池幕灃揚手,手下立即從車裏將老何抬下車,他踱步回到車前,忽地頓步,轉頭對齊小曲喊道,“丫頭,保重。”
齊小曲吸了吸鼻子,陸北深黑色風衣一收,將她和陸喬喬兩個攬入懷裏,軟梯緩緩往上收,飛機往無垠的藍天馳去。
碧藍的天空,呼呼的風刮過,齊小曲仰頭問,“我們這是打算去哪?”
“x國。”
“我們這是被通緝了嗎?”
他笑了笑,“放心吧,他們奈何不了我,你就當去一趟長途旅行吧。”
陸喬喬問,“爸爸,以後我們還會再回來嗎?”
陸北深伸手在她小鼻子上一劃,“將來會的。”
齊小曲轉頭無限感慨地看著越來越遠的渺小的川洲城,心裏默默道:再見了,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