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突然從廚房探出腦袋叫她,這才剛進去就問:“他叫什麼名字?”
“池幕灃。”
“他是做什麼的?”
“開公司的。”
林嵐“哦”了一聲,又問:“他應該很有錢吧?”
“開公司都挺有錢的。”
“好些個億了吧。”
齊小曲挑眉看她:“你怎麼知道?”今天池幕灃穿著挺休閑的,不像是土豪金的打扮啊。
“你以為我是吃素的,你瞧他那氣度,還有停在外麵那輛車,隻要透露一點訊息,我立刻能聞到。”
齊小曲樂嗬嗬:“你屬狗的吧。”
林嵐瞪她一記:“你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齊小曲想了下:“不討厭。”
“什麼叫不討厭,這麼優質的男人可要抓緊了,不然就被別人搶走了,你還小,還不懂,女人嫁得好比什麼都重要,我看他人品似乎也不錯,脾氣溫和又懂禮貌。”
“你從哪看出來的,才見一麵就得出結論了。”
齊小曲差點沒笑岔,她沒想到,林嵐的這些形容詞有天會跟池慕灃對上號,與池幕灃認識這麼久,在她的印象裏,他是最腹黑,最會裝的,詞典裏基本沒有善良這詞。
“我們都是過來人,像你們這種年紀的女孩,最容易被一些社會上的混混拐騙,你瞧你們學校,有多少對在戀愛,又有多少在認真讀書,我不是反對校園戀愛,隻是沒多大的前途,不管在學校多好,至少是有家裏在支撐經濟,不用去考慮現實問題,等一出校門就什麼都變了,除非家庭條件好的,不然靠自己去打拚,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看小池各方麵條件都不錯,不想你錯過了可惜。”
“知道了,你少操點心吧,魚都要糊了。”齊小曲指了指她後麵的油鍋。
“你呀,少給我打馬虎眼。”
“誒,真糊了啊。”
林嵐猛地回頭,趕緊去端鍋,齊小曲趁機溜出了廚房。
吃過飯,林嵐未免大家無聊,擺了桌麻將,叫池慕灃也玩兩把。
他笑笑說:“你們打吧,我不太會。”
林嵐一臉熱情:“不會沒關係,很容易學的,我教你。”
池幕灃盛情難卻起身去了麻將桌。齊小曲則為其它親戚捏把冷汗,池幕灃旗下也有賭場,他一個老板定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那是推辭,林嵐隻以為他真不會。
池幕灃的確沒怎麼摸過麻將,不過賭這東西大小通用,隻要摸清點門路,了解一二就很快可以上手,他雖然很久沒賭過了,不過麻將這玩意對他來說純屬過家家。
“我們慕灃不太會,你們可要讓著點啊。”林嵐搬過椅子挨著池幕灃,打算充當軍事指點江山,將一疊鈔票放他麵前,大方的說:“沒事,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池幕灃淡然笑之,一臉寵辱不驚,其它三位親戚各懷鬼胎,碰上生手,誰都高興,這表示贏錢的機會來了。
殊不知玩了幾圈,一個個都成了菜瓜臉,再也笑不出來了。原來生手也不一定會輸,有了這個認知,都再也不敢輕敵了。
首先林嵐以為池幕灃不會打,結果沒教兩下就無師自通,於是笑眯眯地繼續觀戰,後來池幕灃牌運出奇好,幾乎摸哪張準是那張,她開始奇怪,心道這小子牌運也太好了,想當初她第一次打牌運氣都沒這麼順風順水過,繼續看下去,直到他麵前的那堆鈔票堆成了小山,親戚們從剛開始的漫不經心變得虎視眈眈,然後以大舅口袋裏的錢輸光光,這牌才告一段落,池幕灃將大把的贏錢交到林嵐手裏,她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對池幕灃更是滿意之極,齊小曲在旁看著,隻得哀歎更甚,這誤會已深,真是百口莫辯了。
飯後池幕灃驅車帶齊小曲到郊外九裏壇墓園,齊小曲想不到他會帶她到這裏來,意外的看著墓碑上女人黑白的照片,是一張年輕的美人胚子,眉目如畫,淺笑盈盈,目測年紀不過四十歲。